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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4章 囚笼

书名:笋剑锁情愁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浪漫介生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古松下有个坐北朝南的院落,东西各有几间厢房,西厢房门外站着几个红衣女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像是雕塑一样一动也不动,当行如风等人进了院子后,她们的眼睛似乎眨了几下,嘴角轻轻翕动着。蒋仪yīn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进了东厢房。

    杜大鹏将押来的人让进北房里,道声:“诸位暂且将就一宿!”然后一甩手,也进了东厢房。

    北屋很大,共有五间,除了冲着南方的地方有门窗外,其他三面墙均是厚厚的石壁。屋子正中,有张圆桌,圆桌上点着一支粗大的蜡烛,黑烟袅袅,像是一缕孤魂在舞蹈。北边墙壁下有几条长椅,看样子是供人休息的地方。行如风还没彻底看清屋里的情景,只听“咔哧”一声响,南墙根地下突然冒出一道铁栅栏,霎时把所有的门墙堵了个严严实实。

    行如风摇摇头:我说杜大鹏走时为什么不关门上锁呢,原来暗藏机关呀!

    有了这铁栅栏阻隔,这座屋子成了地地道道的囚笼,想来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铁栅栏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小孩胳膊粗细的铁条,行如风抓着铁条试了试,竟纹丝不动。他又看看外面,不知何时那几个红衣女子已经不见了。东西厢房虽说都有灯光透出,但听不到任何动静。

    秦帮主走过来撼了撼铁条,道:“可惜,进山前,蒋仪yīn把我的神刀给没收了,否则,我大刀一挥,再粗的铁条也会砍断。”

    行如风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长靴里就藏着一把匕首没被搜出去,那是太师傅临行前交给他的防身之物。这把匕首名曰“白疾笋”,实乃神物,削铁如泥,比起专诸刺杀王僚的鱼肠剑有过之而不及。他想,用这件神物切割铁条犹如刀切豆腐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但他并不想这样做,也不想轻易让人知道他藏着这么一件东西。

    “这成什么了?真把我们当成猪啦?岂有此理!”河大虾佝偻着身子走过来,先看看秦帮主,又瞧瞧行如风,以求产生共鸣。

    行如风冲他笑笑,摇摇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转回来坐到椅子上,秦帮主也跟着退回来。

    河大虾使劲拍打着铁条,恨恨地道:“真他妈粗,这玩意儿是怎么制作的呢?”

    王一言斜靠着长椅,叫了声:“何大侠,回来睡觉吧,你就是能出去又能怎样?跟你说,你连这院子也走不出去!”

    “窝囊,真他妈窝囊!我就是出不去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并不是泥捏的,猪挨宰的时候还叫唤两声呢……喂!外面有活着的吗?出来一个!本大侠有话要说!”

    他连着叫了几声,竟没人理,于是把嗓音提高了八度,重复刚才的话,只是声音也变了形,类似于猪挨宰时绝望的嘶叫。

    这下真管用,立刻从东厢房出来一个黑大汉,趿拉着鞋,穿着短裤,光着膀子,露出肚脐下那一丛浓浓的黑毛。他右手握着一把尖刀,灯光下发出瘆人的亮泽,一边走,一边骂:“穷咋呼什么!活得不耐烦了?”

    河大虾眼睛瞪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黑大汉朝他这里走过来。

    “是你刚才在喊吗?”

    “是我!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割掉你的舌头!”黑大汉说着已经扬起了右臂,右臂青筋暴露,就像蚯蚓一样。

    河大虾心里一凛,眼睛瞪得更圆了。

    忽然,黑大汉的右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没有去割河大虾的舌头,那把尖刀疾向河大虾抓着铁条的手指刺来。

    “还他妈来真的呀!”河大虾一缩手,一个倒纵翻了出去,差点撞在后面的铁栅栏上。

    “给脸不要脸!”黑大汉见河大虾狼狈的样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然后用刀指点着其他人道:“现在你们的任务只有两个字——睡觉!不睡就他妈闭着眼老老实实地给我呆着!谁要是活得不耐烦,及早言语一声,我马上先宰了他!若是等大爷我睡着了再吵醒我,嘿嘿!那就不是宰的问题,我一刀一刀地剐了他!”见没人再说话,他这才骂骂咧咧地走回屋去。

    黑夜深沉,万籁俱寂,南面的山峰仿佛也在沉睡,山体、树木都是黑黢黢的一般颜sè。

    囚笼里那几条长椅上都已经坐了人。张庄主、李庄主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

    “爹,我们怎么办?”姬龙两手抱着头,跟旁边的姬潜云悄悄道。

    “龙儿,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爹,他们会不会杀我们?”

    “不会,否则不会把我们弄到山上来——你没听那xìng杜的人说要让我们当苦力或当喽啰吗?”

    “他还说可以拿钱赎人呢。”

    “嗯,好像是说过……但他们的话可信么?先等等看,见机行事吧。”

    姬龙沉默了,过了会儿,又悄悄问:“爹,您说,要是家里把咱们赎回去,那,那新娘子还给我么?”

    姬潜云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半晌才道:“傻孩子,你太天真了,你不看这是什么地方?yín……yín窟,他们费这么大劲把新娘子弄上山,哼!不用说你也应该想到。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真的还给你,你难道还要么?”

    姬龙又沉默了,望着屋顶,满眼的恨意。

    一阵风刮进来,烛光摇曳,那缕缕烟气不断打着旋,就像一个女妖jīng甩着长袖翩翩舞蹈。

    外面好黑,死气沉沉,突然有只夜枭在森林深处某个地方咆哮了一声,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河大虾也没睡,两手抱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脚尖毫无特别之处,只是其中一个大脚趾从破损的长靴里拱出了半个粗糙的头。他喃喃自语:“我不想呆在这鬼地方,得设法跑出去,我有好多事还没办完呢……”

    旁边的王一言背靠着长椅,眯缝着眼,似睡非睡,听到河大虾的话,轻轻说了句:“谁没有事呢,哪个正道之人想到这地方来,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就不要说废话了,自认倒霉吧!”

    河大虾叹了口气道:“说来归去,我算找到原因了,谁也不怪,就怪我们学艺不jīng,武功不够强,不然的话——嘿嘿!就凭这几个毛贼,其奈我何?”

    王一言把眼睁开了,奇怪地看着这个形象猥琐的朋友,摇摇头道:“我看你就是再练十年,恐怕也不是现在的杜大鹏或者蒋仪yīn的对手,尤其是那个蒋仪yīn,武功深不可测,抛开那个邪门功夫的‘窍神痴’不说,单是那手轻功的确货真价实、有目共睹。呵呵,可能你经过十年练习可以达到,换了我,再加十年也达不到。另外,他那个‘隔空打穴’,我看我一辈子也学不会!”

    一提‘隔空打穴’,就像捅了河大虾的肺管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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