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柳皇叔的契约兽向后退去,长着驴首、鸡爪、马身的异兽难以置信,“叮当猫,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喵哈哈哈。”
叮当猫笑得好(消声)荡。
“还能什么,当然是要你命的食物。”
鸡驴马奉命而来,擒下叮当猫,然后交予柳皇叔,用来制约诸葛琴魔。当见到蓝胖子之后,鸡驴马改变了主意,反正都是要拿下叮当猫,何不先gao基,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叮当猫也很阴险,顺着鸡驴马的心意,从任意门中搬出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美味的食物。“鸡驴马,来吧,你我都是大基老的契约兽,本来有共同语言的,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鸡驴马一想,很有道理嘛,都说酒是好东西,喝了之后,不敢做的事情也去做了。鸡驴马二话不说,立即赴宴。两只契约兽觥筹交错,相谈甚欢。鸡驴马将柳皇叔的一些异常爱好也讲给叮当猫听了。叮当猫也不吝啬,告知鸡驴马一则秘闻,“本喵跟你讲啊,诸葛琴魔他其实……”
“他其实怎样,难道是喜欢(消声)奔的绅士?”
鸡驴马好奇道。
“倒。”
叮当猫冷笑。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的事情,鸡驴马倒地不起,中了叮当猫的“好奇心惊散”,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食用之后,误食者全身乏力,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就连妖猫吃了也会死的,故有好奇心害死猫一说。
刷!一头基老遽地降下,是大雄,叮当猫最好的基友。“叮叮,你还好吗。”大雄不安道。“静香就在附近,她对我不死心,对你仍存有杀心。你放心吧,定叮当猫,静香她分不开我们的。你我情比金坚,在三途河畔许下了无尽的誓言,你栽十里桃花,我采(消声)东篱下。”
“大雄,有你这样的基友,本喵夫复何求。死也瞑目啦。”叮当猫同样激动道。
鸡驴马栽倒在地,眼冒金星,脑洞无限打开,“哎哎,为何有两只基兽在吾面前秀恩爱,难道我们三人不能一起嗨皮?”
“哼。”
大雄轻哼一声,向前踏去,一脚踩在鸡驴马的脑袋上。用力地碾,鸡驴马不怒反笑,“噢噢噢噢噢,这就是传说中的足(消声)吗!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好幸福。”
嘶!
大雄倒抽了一口寒气,多糟糕的鸡驴马,不能让它接近叮当猫,吾之基友。念头一转,大雄业已动了杀心。他手里有一尖锥,取自东污国的大都督周宫静。
静香兽手中有一杯,同样取自周宫静。尖锥可刺破基老的油田,放出基油,而杯子可接盛基油,来者不拒。
“先刺这厮的油田,放干净它的基油。”大雄忖道。
想到这里,大雄将脚挪开,他左手一翻,登时一股吸力扯着鸡驴马浮了起来。刷刷,大雄目绽两道凶电,扫量鸡驴马的身体,寻找油田所在。
一般来说,基老不会将自己的油田所在的位置告诉别人。毕竟,油田是除了生命之海外最重要的部位。
“找不到!”大雄不悦道。
他功夫不到家,寻不到鸡驴马的油田所在之处。叮当猫盯着大雄手中的尖锥,笑道:“基友,这可是从东污国的大都督那里拿来的?”
“不错。”大雄回道。“静香手里有杯子,我得到的是锥。”
“杯与锥是一对。两者,你只得其一,不美啊。”叮当猫遗憾道。“借我一用,兴许我能找到使用的方法。”
“拿去。”大雄将尖锥抛给叮当猫。
至于鸡驴马,它哪有什么选择权,只能任由叮当猫、大雄施为,温水煮鱼,等死而已。
叮当猫号称多宝道人,对法宝有独特的见解。“嗯?”叮当猫很快就发现了使用尖锥的法子。“鸡驴马,放油的时间到啦。你当欢呼,因为能看到自己的基油一滴滴洒落,你的油田将会干涸。”
大雄双手勒着鸡驴马的脖子,将它拎起,递向叮当猫。“叮当猫,看你的了。”
“你看好戏就是。”叮当猫回道。
嗤的一声轻响,叮当猫手中的尖锥倏地刺向鸡驴马,寒光大作,彻照百尺方圆。鸡驴马哀呼惨嚎,无能无力。
叮!叮!叮!叮!
叮当猫捏着尖锥在鸡驴马的身上连刺了几十下,毫无luan用。鸡驴马生就一副铜皮铁骨,尖锥在它身上什么也没留下。
喵个米米的!怎回事。叮当猫脸色有些难看,在基友面前吹嘘自己如何了得,然事与愿违,这人可丢不起。蓝胖子哪知道基老们的油田所在位置,不过是随便点,万一尖锥刺到了鸡驴马的油田呢。“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以及拥有大米米的基老。”叮当猫暗道,“本喵不信找不到你的油田。”
叮当猫继续碰运气,它的好基友大雄也渐渐看出端倪,“基友的冷汗流了一地,可它仍在努力。为了不让我失望,叮当猫付出太多了,我该回报于他。嗯,今天晚上我与叮当猫的不可描述的行为会很甜美。”大雄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任由蓝胖子在那里装比。
静香兽屏息以待,她并未走远。应该说大雄去哪里,静香兽就出现在哪里。可大雄那个死基老永远不懂回报静香兽,因为他心里只有叮当猫。
“看着叮当猫像是个傻比,还在装比,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好愉悦。”静香兽暗道。
叮当猫吃瘪,静香兽乐意见到这种情况。“我手里也有杯子,难道用它才能寻到基老的油田?”静香兽低下头,注定手中的杯子。
杯子除了有些重量,再无其它特别之处。静香兽看不出它的玄奥所在之处。
掌运法力,静香兽尝试摧毁杯子。可她的法力涌入杯中,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哦。”静香兽这才收起法力。“有些门道。否则周宫静也不会收藏它。”
能被东污国大都督相中的法宝,怎会是凡品。静香兽估计手中的杯子很值钱,可以高价卖与那些需要它的基老,比如说诸葛琴魔。
静香兽其实很尊敬琴魔,尽管对方是基老。
“那个蓝胖子还在装比。”静香兽轻声道。
叮当猫心里急啊,握草,就算是瞎猫也能抓到死耗子,我又爱笑,爱笑的猫运气总不会太差的,为喵找不到鸡驴马的油田。不科学,这没道理嘛。
“有人来了!”
静香兽、大雄、叮当猫同时惊道。
“沉舟侧畔千基过,病树头前我*********随着诗号响起,一头英俊的基老乍然而现,他面白如玉,身披鹤氅,左手判官笔,右手铁算盘。人送基号“铁公鸡”,只因他爱财如命,可被人想占他的便宜,难啊。
“草!是铁公鸡。”大雄道。
“铁公鸡,你怎么来了。”叮当猫喜道。
这位新来的基老不是别人,正是诸葛琴魔的门生之一,同样是田地会的会员,深受诸葛琴魔的器重,委以重任,让他打理田地会的财务。
铁公鸡无视叮当猫,判官笔向前点去,咻,一点寒芒倏地飙出,打入鸡驴马的驴首之中。
鸡驴马登时清醒过来,瞥向铁公鸡,“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铁公鸡!”
铁公鸡笑道:“是我。鸡驴马,田地会的会长让我问你一句,可愿拜入我田地会。”
鸡驴马道:“不会。我是柳皇叔的契约兽,与他约定三生,怎可能背叛当年的誓言。鸡驴马一族都是讲究诚信的契约兽,省省吧,铁公鸡,你的招揽对我没用。除非——”
铁公鸡道:“除非怎样,杀了你吗,鸡驴马。”
面冷如坚冰,田地会的铁公鸡收起判官笔,刷,一步纵出。登时,寒风鼓舞,雪满林中。“鸡驴马,不识抬举,我这就取你的小命。会长没说让我带活着的你回去,尸体又何妨。”
蓬!
铁公鸡的右臂爆绽出一团基气,极寒极冷。更冷的却是他的眸子,清澄如水,不见波澜,不存任何感情。
自铁公鸡右臂涌出的基气绕着铁算盘飞舞,为其镀上一层寒霜,其白如雪。
大雄也很识趣。拎起鸡驴马,使它正对着铁公鸡。
呼!冰雪倒灌而来,涌向鸡驴马,刺骨的寒意让鸡驴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冻僵了,“铁公鸡是认真的,他真要杀我。”鸡驴马看清了形势。
“算无遗策!”
遽听铁公鸡冷喝道。他右臂扫了过去,手中抓着的铁算盘砸向鸡驴马的面庞。
一股恐怖的能量在鸡驴马前方掀涌,如骇浪拍击长空,其势不可挡。“铁公鸡,有话好好说,为何非要动手,大家都是朋友,相知一场,坐下来谈谈吧。”
田地会的铁公鸡这才收起算盘,道了一声“止”,登时,林中风雪消弭一空。
“铁公鸡,和它废话什么,先放干净它的基油再说。给你锥子,你来放油。”叮当猫大喜,猫爪挥舞,将锥子抛给了铁公鸡。
铁公鸡右手虚划,算盘遽地消失。他这才腾出手来,抓来那根锥子,“哦,放干净鸡驴马的基油吗,有趣。”
骤然间,铁公鸡掷出左手握着的判官笔,寒芒荡舞,如同银龙腾啸。“出来,女人!”铁公鸡早已察觉到静香兽的存在。
“被发现了吗。”
静香兽也不再隐藏,一旋身,人已飞出,如穿柳之燕,轻灵夭矫。“用他的判官笔试试杯子的承受力。”无有迟疑,静香兽抛出手中的杯子,铛的一声清响,杯子、判官笔撞在一处,雪浪迸舞,气芒扫卷四方。
“嗯?”铁公鸡剑眉蹙起,“那是什么杯子,能承受判官笔的一掷,不凡也。”
“如我所想,这杯子因为盛放过无数基老的基油,愈发神圣。”
静香兽右掌倏地拍出,绵长的劲力如清泉穿过山涧,砰的一声,击中了判官笔,将其原路送回。判官笔虽好,可静香兽并不想得到它。
刷。静香兽虚空踱步,来至杯子处,将它抓了回来,纳入手中,再次观摩,可也未发现它的玄异之妙。“怪了,为何又不听我使唤?”静香兽气道。聪明如她,也拿杯子无可奈何。
“锥子和杯子是一组宝物。”大雄幽幽道。
“一组宝物!”铁公鸡笑了。“上交,必须上交给田地会。拿过来吧。”
话音落,人影起。铁公鸡道了一声“疾”,判官笔掉转方向,重新飙向静香兽,风雪再开,杀机弥漫。空气中流淌着让人窒息的寒意,大雄、叮当猫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什么。
“大雄!”静香兽恨道。“你好狠的心,真要我死吗。”
适才,大雄道出静香兽的杯子和铁公鸡手中的锥子是一组宝物,分明是引祸于人,借铁公鸡的手,斩去静香兽的生机。
大雄也不想这样的,可他有什么法子,静香兽一日不对他死心,他就不能和叮当猫愉快地gao基,烦呐,快刀斩乱麻,只有静香兽死了,大雄才会释然。
扑扑跳动,静香兽愕然发现手中的杯子不再安分,赫然是想飞到铁公鸡那边,和锥子汇合。铁公鸡是基老嘛,杯与锥当然更喜欢他。
“滑稽啊。”静香兽右手攥紧,死死扣住杯子,“你想去哪里,除了我,谁也拿不到你。”瞥到判官笔近在咫尺,静香兽长发飘纵,刷刷刷,发丝凝成数股,倏然间劈扫而出,好似海带飞舞一般。
铛!铛!铛!
静香兽劈扫出去的发丝击退了铁公鸡的判官笔。而她本人并不怎么开心,因为杯子还是飞走了,而且带着她的皮。
血流如注,静香兽的五指指肚的皮都沾在杯子上,一起飞向铁公鸡。
“宝物认主,嗯,它们是我的了,我的自然是田地会的。”铁公鸡喜道。“哼,女人的皮,要之何用。”铁公鸡宽袖一甩,送出一团酷寒之气,将贴在杯子上的那层皮吹了下去。做完这,铁公鸡才觉舒心。他讨厌女人,非常讨厌。
静香兽也未止血,发丝乱舞,她此时的形象不怎么好,面容也很可怕,死死盯着大雄。
大雄从来都是帅不过三秒,赶紧躲在叮当猫身后,“基友,你看静香,她又在唬我。人家好怕怕的说。”
“大雄,安心地躲在我身后,我宽阔的肩膀永远为你遮风挡雨。”叮当猫道。
“嗯嗯,我就知道叮叮你对我最好。”大雄喜道。
“这不是废话吗,谁让你是我的人。”叮当猫严肃道。
大雄、叮当猫之间的话传到静香兽耳中,不啻于九天惊雷劈下,她整个姑娘都不好了。
有些人不是你努力付出就能得到他(她)的心,“没关系,我只要大雄的基老躯壳,灵魂交给蓝胖子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