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叉,又被人称作推土基,是个基老,他都能去推,不问美丑,不问年龄,只要他看对了眼就行。
在基叉尚未推过的基老中,“东篱下”无疑是头号人物,最耀眼的那颗星。虽然基叉与“东篱下”的名声都不怎么好,可基叉仍坚持己见,“我更优秀啊,夜魔王国再找不出比我还俊美的汉子,我之大姬姬让汝等见了惊为巨(消声),我之容颜,更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东篱下,为何不跪倒在地上,接受吾的爱。吾的汉子的(消声)华,早已为你准备好了,只等你的接受。”
“东篱下”动怒道:“闭嘴,你这管不住自己姬姬的家伙,没资格在我面前谈论宇宙哲学。夜魔王国基老界淳朴的风气都被你这样的败类带坏了,我有心为你指明前路,你冥顽不化,非要一头撞向棺材,基神比比利王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完,“东篱下”袖袍一振,基光涌起,连成一片,浩如烟海,“针祭霸。”东篱下冷声道。霎时间,他外放的基光凝成一根根光针,长尺余,色泽鲜艳。哧哧哧!哧哧哧!一根根光针迸飙而去,射向基叉。
“针祭霸”是一门小神通,可将施术者的基光化作长针,专刺敌人的基油油田,可对寻常的汉子没多大作用,是用来针对基老的。“东篱下”炼成这门小神通后,伤了很多基老的油田,轻者,数十天不能下地,重者,此生再无Gao基的可能,端的危险。
基叉嘴角拉起邪魅的弯弧,五指倏张,指尖迸出五道光华,初时只有筷子粗,忽地合围超过两尺,像是五条长蛇,拧身摆尾,凶光毕现。
“你的针祭霸对我没用。我早有克制之法。”基叉道,“我这招五蛇献珠如何。”话语方落,基叉又一甩袖,一颗湛蓝色的珠子飞了出去,五条光蛇遽地簇拥在一起,拱卫着蓝色的珠子。这珠子唤作“扑街珠”,击中谁,谁就会扑街,绝无幸免之理。
基叉以“五蛇献珠”针对“东篱下”,蓄谋已久,只为讨伐心仪的基老,谋得其局部地区之花的开发权。
蓬蓬蓬!一团团光芒炸开,“东篱下”甩出去的光针全被五条蛇以及“扑街珠”震碎了。“哈哈哈,基叉,你原来很久之前就针对我了。”东篱下不怒反笑。
“可你就算破了我的针祭霸小神通,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东篱下”眉头拧起,面现杀机。他一掌推出,有若水流迸飙,砰,击中莲姬炉。神炉怒旋而出,登时,火焰冲天,莲香涌溢。
刷!
莲姬炉的器灵也跟了上去,她由一株莲花变成了倾世美人,其名莲姬。说来很怪,东篱下明明是基老,他的器灵却是一姑娘。也没什么不对的。
“你就这么无情吗。”基叉哼道。“枉我待你如手足,你却要斩了我。”
面对莲姬炉,基叉不敢有丝毫大意。否则死掉的将会是他自己,Gao基的征途不能停啊,夜魔王国的好多鲜肉都未开光,此时死了,基叉会不瞑目的。“喝!”基叉扬声喝道,右臂舒卷,四指并拢,掌心向上。他大拇指戴着的白玉扳指忽地涌出一道紫光,直冲元宵而去。当是时,紫电荡扫三千里,惨雾皆散,一对如意浮在高空,左边的如意是紫色的,右边的则是金色的。这对如意曾是大基老“痴嵇”的炼魔之宝。痴嵇坐化后,两只如意也成了无主之宝,基叉有大机缘,与这对紫、金如意一见如故,得到它们的认可。
而且紫色的如意也有器灵,是一位紫发独眼女。金色的如意至今没诞出器灵,它们原来是有器灵的,可痴嵇死后,那对器灵也随之消散,殉葬了。主仆情深,让人动容。
刷!紫如意向下一扫,一道紫电劈出,骤然斩向莲姬炉。而如意中窜出一蓬紫烟,氤氲不散,凝为一人,即是器灵。紫如意的器灵叫作“紫薇”。
紫薇甫一飞出,遂道:“莲姬,你我相争,胜负各半。何不劝你家主人,献出他之局部地区的花,为我家主人而绽放。”
莲姬不屑道:“夜魔王国谁不知基叉,他喜新厌旧,得到后即会甩掉,永远想着新基友。若我家主人与他Gao基之后,一定会被他抛弃的。我怎能坐视主人向火坑里跳。你省省吧,别再浪费你我的时间,撕比吧,来啊。”
紫薇叹气道:“就知道你脾气犟。那我今日就杀了你,让莲姬炉成为无器灵之宝。”
紫如意的器灵可调动金如意、紫如意,她随即引动天外异象,紫雾弥生,当当当,两只如意互撞,声音清亮,犹如琼枝碎裂。
莲姬也不甘落后,右臂挥下,登时,碧光涌荡,衍化为片片莲叶,铺满十里。“紫薇,还记得当年大溟湖畔的虾与鹤吗?”
涟漪涌动,风逐莲叶而动。呼,毫光大作,一只绿顶黑嘴的白鹤从天而降,莲叶下,一只皮皮虾跳了出来。“紫薇,你胆子肥了,敢无视我们!”皮皮虾怒道。
绿顶黑嘴的白鹤也道:“紫薇,忘了我们吗,当年,痴嵇大人带着一对如意、一支团扇、一紫皮葫芦来到大溟湖,他忽地坐化了,我们都该殉葬的,可你倒好,说是先自尽,可那都是假的,你并未真正的消亡,而是寄托在一只路过的皇鳝身上,等到团扇、紫皮葫芦、金如意的器灵都死了,你才杀了皇鳝,改变形貌,入驻紫如意,说自己是新诞生的器灵。简直是器灵中的败类,残渣。我与皮皮虾都是痴嵇大人的契约兽,那时,我们弱小,不是你的对手,只好躲在大溟湖底的淤泥之中,躲过一劫。你不死心,每每役使团扇、紫皮葫芦、金如意搜寻大溟湖,几十次都是无功而返,最后才放弃,当我们是死人了。”
皮皮虾道:“要不是莲姬炉,我们早就死在你手中了。”
白鹤道:“我们是躲在湖底,也是躲在莲姬炉中。”
紫如意的器灵当即拉下脸,再无清隽婉约之相,她道:“皮皮虾,黑嘴白鹤,你们本该是死人,既然还活着,就该躲着我。想不到痴嵇还留下一对祸害,更可笑的是你们对他忠心耿耿。可怜的皮皮虾,你到了今天还不知道痴嵇的真实身份,你真当他是个好主人吗,不,不是的。痴嵇是夜魔王国有史以来最虚伪的基老。为他殉葬?除非我脑子坏了。呵呵,痴嵇在大溟湖坐化,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紫薇冷酷道。
绿顶黑嘴的白鹤惊道:“难道,难道是你从中使坏了,主人才会死去。”
“哈哈哈哈!”
紫薇笑的像是个孩子。“当然是我,除了我,还能有谁。痴嵇自诩才智无双,天下的基老都要吃他的(消声)(消声)。我稍稍使了一小计,就让他魂散当场。不但如此,我还得到了他的神通,朝拾夕花。”
莲姬炉的器灵在一旁听着,也觉心惊。好狠的器灵,竟然设计杀死自己的主人,这等狠厉的人物,除了自己,她还会真心喜欢谁。“难不成基叉也被紫薇控制了。”莲姬炉的器灵有些担心基叉。担心归担心,莲姬还会漠视基叉的生死,只是可怜他而已。
紫薇右手一招,一团扇飞了过来,它也是大基老痴嵇曾经使用过的宝物。“对付你们这样的小角色,还不值得我使用朝拾夕花。单是用团扇与紫皮葫芦就能炼化你们。”
“紫皮葫芦何在!”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同时惊道。它们只看到了团扇,而且因为团扇上留着痴嵇的手绘山河图,皮皮虾、白鹤本能地畏惧它。
“死到临头还不知,你们也是简直了。”紫薇故意嘲笑道。
“你说什么,Jian人!”
“小表砸,你这是在自讨苦吃。”
皮皮虾、白鹤愤怒道。
就在它们怒火未歇之际,四周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烧,将皮皮虾与绿顶白鹤困住了。“从你们出现时就在紫皮葫芦中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紫薇道。
嗡!颤音遽起,一只巨大的紫色葫芦倏地显化而出,在葫芦里,皮皮虾、绿顶白鹤心惊胆颤,它们已被困住了,而且还不知如何被抓的,这太要命了。当!当!当!绿顶白鹤用它的尖喙不断猛啄葫芦内侧,它的黑嘴都快断了,也没能啄穿葫芦。
皮皮虾最怕火,被紫焰一烧,整个虾身蜷起,极其痛苦。刷刷!皮皮虾的长须向前挥动,想要扑灭靠拢而来的火焰,可是它的虾须都被烧焦了,半边身体火红火红的,几乎烤熟了。皮皮虾一张口,呼出的都是一团团紫烟。“白鹤,我们不能再待在里面了,否则真会死人的。”皮皮虾惊道。
绿顶黑嘴白鹤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知道又有什么用,白鹤与皮皮虾仍被困在葫芦里面,接受火焰的烤炙。再不离开,就像皮皮虾说的,它们都能做两道菜了。
紫薇也不担心不远处站着的莲姬,她挥起团扇,对着紫皮葫芦扇去,呼喇喇,炎风遽起,从葫芦口中涌入,里面的火势更甚,皮皮虾的眼睛都被烤瞎了一只,它大口大口吐出一道道水元,借着水元,能阻止紫火的冲势,缓解自身的痛楚。可皮皮虾的水元也不是源源不断的,只要紫薇不放它出去,用不了半个时辰,它就会被烤死。
绿顶黑嘴白鹤渐感不安,只得祭出一柄玉剑,剑长不过尺,宽不过牙签。这柄小剑更像是簪子,它同样是大基老痴嵇用过的法宝,其曰“玉玲珑”,又作玲珑剑。“起。”白鹤道。玲珑剑倏地刺出,叮的一声,剑尖在紫葫芦内壁上凿出一个坑,“有戏。”白鹤喜道。
“做的漂亮。”皮皮虾喜道。
“什么啊,原来玲珑剑在你手上,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紫薇不悦道。“它现在也是我的了,白鹤、皮皮虾,你们安静地离开吧,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太幸福了。只能说痴嵇隐瞒的太好了,除了我,没谁能看出他的真面目。”紫如意的器灵得意道。“蠢物哪有活下去的价值,说了你们也不懂。”
“它们是不懂。”
一基老的声音传来。
“啊!”
紫薇失声道。
那声音,她太熟悉了。每当想起时,紫薇仍会害怕。
“吾可是痴嵇。会死在自个的器灵手中?难道吾真的这么没用吗。”
团扇!
紫薇手中的团扇浮出一人来,那人俊雅异常,坐在群山之巅,俯瞰地理山川。刷,扇中人向紫薇投来两道锋利的视线。
几乎是下意识的,紫薇丢掉团扇,摄走紫如意,向南逃去。因为团扇里的人是痴嵇,紫薇的主人,金如意、紫如意、团扇、紫葫芦的持有者。
皮皮虾、绿顶黑嘴白鹤喜道:“主人,您还活着,请救救我们!”
团扇中的基老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他道:“紫薇说的不错,你们太蠢了,没有救下你们的必要。还我剑来。”痴嵇左肩一摇,抖开一道基气,跃出团扇,扑入紫皮葫芦中,倏然间,火焰窜起数百丈,温度剧升,皮皮虾、绿鼎白鹤惨叫不及,已被烧成了灰烬。痴嵇毫不在意,取了玲珑剑。
嗤的一下,玲珑剑劈在团扇上,划开一道口子。而痴嵇乘势跳了出来,收了玲珑剑,“紫薇,哪里去。主人还在,你为何要逃。”
痴嵇默诵口诀,那只紫色的大葫芦倒悬过来,葫芦口对着下面,而后升起。蓦然间,葫芦里传出一股浩瀚的螺旋吸力,像是龙卷风一般,追上紫葫芦的器灵,将其抓住,倒拖着飞进葫芦中。
飕!飕!紫如意、金如意也被痴嵇收了。团扇却是被毁了,被玲珑剑斩了一口子,再不能使用。“你再无利用价值了。”痴嵇张口吐出一道紫电,咔嚓,劈中了损坏的团扇,将它炸成劫灰。
就是紫薇自己也没想到,短暂的时间内,她自己倒成了紫葫芦中的困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不不是坐化了吗。”紫如意的器灵厉声道。
痴嵇围着紫色的大葫芦走了一圈,倏地祭出紫如意,向葫芦扔去。当!如意、葫芦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而葫芦内的紫薇则被掀翻在地,身上窜起数丈高的火舌,痛苦不堪。
“你也是蠢物啊。”痴嵇道。“吾是你的主人,知道你的一切。你却什么都不知,有些小聪明,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算计于吾。吾正好有一仇家,为了避开他,故意示弱与你。你果然中计了,在大溟湖动手杀了吾。”
“莲姬炉!”
痴嵇忽地转过身来,正视那尊神炉。“你原本的主人何在。”
“死了。”
莲姬炉的器灵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