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如太果大师这类的变太,居然也受制于猫刀的器灵。
身为命运石之门的器灵,藕霸可不相信,并道:“我是最昂贵的奢侈品,是器灵中的皇族。还有谁能和我相比并论吗,你们不要来搞笑。什么猫刀的刀灵,小人物而已,因为面对我,他都不敢出来。这样的草包,他有什么资格凌驾在我之上。”
猫刀的器灵想要抓走天元真人、天灵真人、天马真人,藕霸都可以理解,然而要是有器灵比自己还嚣张,石门的器灵绝不会忍耐的。
太果大师也是冷漠不与,他单手抓起猫刀,指向藕霸。
“大师,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你竟敢拿刀指着我,不想活了吗。”藕霸冷笑道,“看来我沉睡的时间太长了,你们都忘了我曾经有多可怕。是时候让你们想起被我支配的恐惧!”
“对上了。”
“藕霸与猫刀的器灵、大师对上了吗。”
“哈哈哈,他们都是狂人,当然不允许有人站在他们脑袋上,自然会撕比的。”
“话说,猫刀的器灵究竟长啥样,我还没见过哩。”
“别说是你了,我相信在场的人,除了太果大师之外,没有第二人见过猫刀的刀灵,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那刀有器灵的。”
“所以才觉得激动啊,毕竟能见到猫刀的器灵。好期待,那器灵是汉子还是妞,想想都兴奋。你们说猫刀的刀灵长啥样。”
“别的我不敢说,可我敢保证猫刀的器灵肯定不正常,是个变太,其程度与太果大师不相上下,甚至比大师还可怕。”
“你是说,有个比大师还变太的器灵?”
蟹形人们更好奇了,更想知道猫刀的器灵有多可怕。因为未知,所以才感兴趣,哪怕危险万分。不得不说螃蟹们还是很有探索心的,尽管会害它们丢掉小命。
母虫哼道:“大师,是我先相中了天灵真人,并且赋予了他一杆黄金大姬姬,你竟然想捡现成的,太不地道了,有没有问过我答应吗。”
哈哈哈。
太果大师冷笑不已,因为大师已将食为天虫的母虫当成是自己的宠物了,哪有主人会过问饲养的宠物的意见的。
嗡!
蓦然间,太果大师的铁桶倏然降下,登时,气浪掀舞,将方圆数百亩的金色虫群都给震散了,而更多的虫子则是当场炸死了。“只有有母虫就好,虫群可有可无,母虫不死,天池不灭,咱就能制造出更多的虫群。”大师道。
大师要比任何人都了解食为天虫,这让螃蟹公与水葫芦女都感到不安,“红尘,太果大师一定知道红尘的下落了,他也要插手吗。”
对于红尘,水葫芦女与螃蟹公志在必得,而大师强势而来,也非无勇无谋的人之妖,分明是看准了时机,携戾器而至。像是猫刀,再像是过河剑与拆桥剑,再像是铁桶,不管是哪一件宝物都是戾气冲天。猫刀更是能斩断海天神羊树的树根。
刷!
食为天虫的母虫将翅一振,遽地飞出,她可不不愿被铁桶装走。“人之妖大师,你就那么急躁吗,非要装走我。”母虫冷笑道。
虫巢。
随着母虫拍动翅膀,数百个虫巢飞了出去,那些个虫巢也是金色的,而且里面不知藏了多少食为天虫,有的孵化了,有的还未孵化。
“你是想告诉我,你手里还有更多的虫巢吗。”太果大师笑道,“你大约不知我铁桶的可怕,别说是虫群了,就是你,也休想从铁桶里逃掉。”
“但有一个前提,大师你可没讲出来。”母虫冷笑道。
“前提是你被铁桶收了。”太果大师哈哈笑道,“你越来越有趣了,甚至比命运石之门的器灵还有趣。所以你应该与咱很合得来。”
“那又怎样,和你合得来就要成为你的玩物吗。”母虫讥笑道,“大师,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啊。”
“哈哈哈。”太果大师笑道,“你只是虫子而已,不要以女人自居。等你能够幻化为人形,再称自己是女人吧,不要让咱笑掉大牙啦。”
轰!
铁桶倏地化为千丈高的巨桶,桶口还是向下的,与之前并没有多少差别。“看来你是不想听咱的劝告了,那就没办法了,咱只好收了你这妖孽虫子。以后慢慢(消声)教,总会让你听话的,毕竟咱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巨大的铁桶向食为天虫的母虫罩了下来,登时,金色的虫群浩荡涌来,犹如光洋,挡在母虫上方,厚有数百丈,甚至遮挡住了天空。“这些孩子为了我愿意牺牲自己。”母虫冷笑道,“而且都是自愿的。”
“它们傻呗。”太果大师笑道,“可是虫群的愚忠仍然感化不了咱,这位女士,你还得被咱收了。”大师再道。
“很好,太果大师与母虫打起来了,都不用我出手。”海天神羊树心道,其实,灵树一直在做准备,随时都会给母虫狠厉一击,争取将其杀掉。任何能威胁到灵树的,它都不会允许对方存在的。
“你的铁桶很不错。”藕霸忽然道,“可用来装虫子太浪费了。”
腾!
命运石之门的器灵纵身而起,并且长出新的手臂,他的新手臂是红色的,上面还有很多奇怪的纹理,像是扭曲的蜈蚣。“大师,我帮你收了铁桶。”藕霸又道。
太果大师想要用铁桶收了食为天虫的母虫,藕霸偏偏不许,他就是要捣乱。
“看来藕霸是铁了心要和太果大师作对。”
“和藕霸能得到什么好处吗,貌似什么好处也没有吧,可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谁知掉呢,也许只是想出一口恶气而已,谁让大师奚落了藕霸。他可是命运石之门的器灵,那么傲慢的汉子,怎会忍受大师的轻视。”
“螃蟹公与水葫芦女为何安静下来了,他们才是当事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奇怪,主人明明是那种有仇必报的秃头,为何到了关键时刻,像是哑巴一般,什么话都不说了。”
“主人肯定不怕太果大师,应该在计划可怕的阴谋,为了重创大师!”
“难怪主人的头发会秃了,原来是因为他太聪明了,看来一个人要想足够聪明,要想变强,唯有先变秃。”
“所以我们的头发才那么喜人吗,每天醒来都很烦,烦着如何打理发型,真是愁死人了。”
“喂喂,你们这些蠢货,都说了不要在主公面前炫耀秀发,会刺激到他的,你们不想活了吗,我还多想活几年。主公要是怒了,会迁怒别人的。”
无动于衷,螃蟹公还是无动于衷,哪怕他的属下们大声讨论起他的发型,身为三公之一,螃蟹公依旧冷漠。
啪!
海天神羊树忽地甩下一道树根,轻轻劈在螃蟹公的脑袋上,当然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再多想了,还是按照计划执行他们之前定下来的目标。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那树根是劈了下来,螃蟹公可没躲,蓬嗤一声,螃蟹公的秀发炸开了,化为无数灰烬,抛扬而去。
秃子,众人终于见到螃蟹公的秃子造型了。
雾草了!
躲在天池里面的蟹形人都吓呆了,“纳尼,纳尼,发生什么了!”
“海天神羊树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让螃蟹公在众人面前出丑,他们可是盟友,最坚定的盟友。”
“主人应该要发火了,毕竟他的秃子造型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暴风雨要来了。”
“别看主公现在真经的一比,其实心里早就慌了。”
“我忽然感到害怕了,我们藏在天池下面真的安全吗,似乎不安全呐,螃蟹公要是发起火来,敌我不分,我们都会被殃及的,成为死螃蟹。不要啦,人家不要啦。我想好好活下去,想做个好人。”
“别扯淡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是小人呐。”
哗啦啦!哗啦啦!
天池水下,暗流迸涌,那是很多螃蟹在逃窜。它们有的化去人形,再次变成螃蟹,当然,也有一部分人维持人形。可它们都感受到了来自螃蟹公的滔天杀意。
另外一边,海天神羊树也怔住了,它的本意是提醒螃蟹公,不要再烦恼自己的小事了,要以大局为重。所以灵树才用树根轻轻劈下,按理说螃蟹公能躲过去的,可人家没躲啊。“草,我似乎坏事了。”海天神羊树暗忖。
可坏事那就坏事了吧,海天神羊是不会向螃蟹公道歉的,因为它高高在上,比任何人任何器灵都要高贵,凌驾于天池之上,所有人都要仰望它。
“道友,醒来!”海天神羊树咆哮道。
“贫道一直清醒着呢。”螃蟹公终于开口了。
呼!
蓦地,螃蟹公大袖轻拂,腥风遽起,血雾也随之升起,天池也被染红了,而在天池里逃窜的螃蟹们终于安静下来了,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它们像是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给钉在了原地,不能挪动半分。
刷。
螃蟹公向着海天神羊树遁去,而他那颗锃亮的脑瓢越来越引人注目了,已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哪怕是心事重重的水葫芦女也多瞥了几眼螃蟹公的脑袋,“哇唔,还真是秃子,难怪他一直想得到地中海树,原来如此。”
“他竟然真的是秃子……”地煞女暗道,“好滑稽的造型,还不如戴着假发。他这副模样,我实在无法接受。”
因为反差感太强烈。
不久前,螃蟹公还是长发飘飘,俊美非凡,可转眼睛就成了秃子。
并不是所有的汉子都适合光头发型,而螃蟹公无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哼。”空中,螃蟹公冷笑道,“你们都看到贫道的真面目了吗,没错,这就是贫道一直隐藏的真相,吾就是秃子呐。”
没人想笑,也没人敢笑,谁都能听出来螃蟹公那句话里所藏着的滔天怒火。
哪个不长眼的非要撞上去,只能说明其太蠢了,死了也是活该。
“道友,你的光头发型还是很犀利的。”海天神羊树想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毕竟事情是因它而起,灵树现在很尴尬的样子。
“怎会呢。”螃蟹公道,“事情并非因道友而起。”
“啊,道友,你真的这么想?”海天神羊树喜道,“我就知道螃蟹公的气量很大,只要我们联手……”
咔嚓!
遽然间,海天神羊树的树皮有一块被劈开了,登时化为红色的粉屑,而劈出那道红色光芒的正是螃蟹公。“道友那么诚实,怎会做错事。”天池之主笑道。
“纳尼,螃蟹公居然要和海天神羊树翻脸了?”天灵真人惊道,“这是真的吗?”
“雾草,这是哪一出,为何螃蟹公与此间的灵树动手了,他们并无冲突?”天元真人也觉得奇怪,“可螃蟹公竟然能伤到海天神羊树的树皮,此人真是不简单。”
“恐怕螃蟹公是想杀了灵树,让天池干涸,然后取出天池之心!”天马真人的马头心道。
“红尘,螃蟹公的目的是红尘,为了得到它,他甚至不惜摧毁天池之中唯一的灵树,此人能下这样的决心,他是有多狠。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天池也是他的天池!”天马真人的人头惊道。
“事情愈发诡异。”水葫芦女道,“螃蟹公居然在这个时候对灵树动手,灵树毁了他的假发恐怕只是导火索……”
没有导火索,螃蟹公也会想其它的法子与海天神羊树决裂,并趁机将其杀掉。
“道友!”海天神羊树果然生气了,咆哮不已。
咩咩,咩咩咩……灵树的每一片树叶都在吼叫,似乎都在问罪螃蟹公,为何要伤害海天神羊树。
“吵啊。”螃蟹公淡漠道。
呼!
他又是一掌向上斜劈而去,登时,五道红色的长线斩出,遽然而至,落在海天神羊树的护体光罩之上。
蓬!蓬!蓬!蓬蓬!
绿球一样的光罩已然变形,被五道红色的长线压缩。而灵树躲在光罩之下,也是震怒不已,“螃蟹公,你好大的胆子,敢向我出手。你反了吗。”
“嗯。”螃蟹公随意道,“是反了,贫道反了。”
“承认了,螃蟹公承认了,承认与海天神羊树反目为仇。”天灵真人道,“哈哈哈,有趣,你们俩又在玩什么。”
“他们不是在玩,而是要大打出手。”天元真人道,“活久见啊,天池怪虾都没有和灵树翻脸过,螃蟹公真让人惊叹不已。”
“因为他是螃蟹公,而非怪虾,更不是水葫芦女。”天马真人的马头笑道。
“所以形势更乱。”天马真人的人头冷笑道,“我们该如何做,水葫芦女是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