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招呼,紫钗玥径直离去,离开基老、伪娘撕比的地方,前去追寻女禽有兽童鞋。
紫钗玥道:“女禽有兽大大,你的《基霸天下》什么时候能接着写啊,妾身也是你的粉丝呐。”
她手腕上带戴着乙眸兽镯,光彩流转间,煞气陡生。
“留下吧,女人。”
下方传来冷冰冰的喝声。
是玉石雕像!
他相中了紫钗玥的眼睛。“我相中了你的眼睛,你自己剜出来,抛给我。兴许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漂亮的女人大都脑子不好使,总以为别人围着她们转,我不知你是否也是那般?”
玉石雕像的眼窝里镶着的可是真眼,取自鲜活的伪娘。“我说了,留下!”玉石雕像怒道。因为他发现紫钗玥睬都不睬他,兀自飘去,像是一片云彩,轻灵而又美丽。“将你的双臂也留下!”玉石雕像再道。
那是代价,你不听话的代价。
紫钗玥幌了幌乙眸兽镯,自言自语道:“咦,妾身好像听到有被yan过的汉子在叫。是谁呢,谁这么不长眼?”
闻声,玉石雕像气不打出一处来,当他还是某人的最初构思之际,就木有了叽叽,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没打算给他雕刻出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你的脑子果然不好使,女人!”玉石雕像腾的窜去,挟起百米高的气浪,扭旋而行,随他一同冲向紫钗玥。
经久以前,大荒之地有寂霸之兽,唤作乙眸兽,因为多行不义,引起大荒之主的愤怒。大荒之主召集勇士,灭掉了乙眸兽,并取它的反骨与三百兽瞳,炼制成乙眸兽镯。
紫钗玥手腕上戴着的那对镯子正是乙眸兽镯!
“无能的人总喜欢大叫,用来引起别人的注意。”紫钗玥叹道。哧哧哧,她周身荡开紫色的光漪,旋扫向玉石雕像。
像是细绳锯豆腐一般,紫色的光漪锯开玉石雕像身前的龙卷风形气浪。
“你和上官小红认识,妾身不杀你。”紫钗玥道。
“我和她再无瓜葛!”玉石雕像不悦道。
他是他,上官小红是上官小红,哪怕她是梨子姬,是血梅子!都和他无关。和她的约定已经完成,自然不在有任何关系。
玉像右掌划动,嗡的一声颤响,他身前凭空出现了两道天沟,晓风楼楼主荡开的紫色光漪冲不过天沟,尚未靠近,赫然消融,及至天沟,已成光屑,如零星之火,难成燎原之势。
“女人,给你脸,你不要,那还要脸做什么。”
玉石雕像冷笑。他大手向前推动,两道天沟平移而去,迅速靠近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把眼一斜,道:“可笑!就你这样,也能有沟?”
言下之意,姑娘才有。
呼!紫钗玥旋身而起,紫色的气带向下方扫笞,带起阵阵啸声。砰砰荡炸,数百道气带将天沟合拢了。
而紫钗玥手腕轻晃,呼呼,两只乙眸兽镯旋了出去,登时,云谲波诡,兽吼似焦雷迸炸。那对镯子,一只遽地扩大,径逾三尺,套向玉石雕像的脑袋。另外一只乙眸兽镯幻化出本体,大荒的寂霸之兽,乙眸兽!
乙眸兽的眼睛全都睁开,刷刷刷,数千道光束同时迸出,炽丽瑰艳,流光溢彩,将玉石雕像照得色彩斑驳,像是被人涂花了似的。
两只镯子同时攻来,玉石雕像早有应对之策。噗噗两声,他眼窝里嵌着的伪娘的眼珠子跳了出去,还没飞出多远,就被乙眸兽眼睛喷出的光束击成碎屑。
“美丽的东西总是难以长存。”玉石雕像心道。他自废两只人眼,也不觉可惜。因为像那样的眼珠子,他袋中储备了两百多颗,都是挖自活人。再漂亮的人,若是死了,眼睛也会失去光彩,和石头殊无二致,皆是寻常之物。
叭,叭!玉石雕像将两颗深蓝色的宝石按入眼窝中,用作眼睛。
之前,那套向玉石雕像的乙眸兽镯距离他头顶五尺处停了下来,呼呼疾转,就是不能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壁障挡住,前进不得。
至于乙眸兽喷出的光束,可烧灼活物的眼睛,然玉石雕像的眼睛是死物,不畏烧灼。
啪,啪,啪!一道道光束打在玉石雕像身上,旋又荡开,没能留下任何印痕,哪怕是一丝一缕。
玉石雕像本身就是一桩异宝,坚固异常,不惧外力锤击、撞砸。
两只蓝色的宝石之眼陡地绽放寒光,注定晓风楼的楼主。“女人,听说你是晓风楼之主,又称楼主。据闻,楼主喜欢烧饼,尤其是蓝州烧饼。”
紫钗玥屈指一弹,咻,一道紫电劈入幻生而出的乙眸兽后脑勺内。当是时,遽闻兽吼乍起,好似被人用针在脑浆里搅拌过时发出的声音。
乙眸兽半数的眼睛闭上,余下一半张开,虽是撑开,却渐渐合拢,只显一缝,近乎合拢。
另外一只久攻不下的乙眸兽镯,倏地倒飞而回,没入乙眸兽体内,两只镯子合而为一。四周黑焰舞动,空间荡颠,只有那若断若续的嘶吼声飘传出去。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窒息的诡氛。玉石雕像暗觉不妙,总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于他不利,可他讲不上来会发生什么,未知最是让人发狂。
蓬!火焰涌炸,直如钱塘大潮迸爆,声势骇然。乙眸兽的嘶吼声也归于虚无,可玉石雕像的不安愈发强盛,他生出悔意,“前来寻紫钗玥的晦气,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玉石雕像自问。
可他无暇多想。
蓬嗤,蓬嗤,蓬嗤!黑色的火雨荡洒而下。眼前之象,洋洋大观也,玉石雕像没心思欣赏。
浴火而生者,是凤,是凰,而不是石像!
咔嚓,玉石雕像的脑袋裂开一缝,内中喷出一股紫黑相绞的光华,方甫离开雕像的脑壳,紫色的光华上升,黑色的光华下潜。
紫光化为丈余长、五尺宽、一尺厚的葫芦叶,像是亭盖,为玉石雕新挡下黑色的火雨。
而那道下沉的黑色光华,急遽流动,绕着雕像旋转上千匝,将他包裹起来,从远处望来,那分明是一只竖起的黑色蚕茧,蚕茧上方罩了一片紫葫芦叶。
摇头甩尾,凶焰横扫而出,兽眸睥睨之间,戾气喷薄如霜雪,气温剧降。两只镯子合一,幻化的乙眸兽竟也真实起来,几如实体。
这对手镯本由乙眸兽的反骨与眼睛辅以秘法,
,祭炼而成,此时能显出大荒寂霸之兽的本体,也在情理之中。
乙眸兽再次出世,凶威不减当年,火雨遽地洒向玉石雕像,一者示威,二者,放出讯息,告诉手镯的持有者,它也不是好欺负的,可以的话请不要欺负它,那什么如果不爱,那就放手吧。乙眸兽镯将会自行离开,寻找下一个寄主。
可乙眸兽的那点心思白费了,完全没传递到紫钗玥这边。
晓风楼的楼主密语传音道:“只要不打碎玉石雕像就可。当然,他少了胳膊缺了腿,也在情理之中。你自己掂量一下轻重,适度就好。”
语罢,紫钗玥蹑空而行,没了踪影。留下一脸懊恼的乙眸兽,“那女人怎回事,真拿我当小狗使唤,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大荒的寂霸之兽心里苦,可没有述说的对象呐。
“算啦。”乙眸兽安慰自己道。“楼主多傻比之辈,想那晓风楼的楼主也不例外。我稍稍地教训一下玉石雕像即可。哼,那个女人说不可打破他,即是如此,那我只保留他脖颈之上的部位。”
念及如此,乙眸兽狂啸,声动四野。
玉石雕像放出的紫黑两色光华,出自背断山的两只基老。那年,玉石雕像经过背断山,山上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他被其吸引,驻足不前,心中又思,今日就做个吃西瓜群众如何。主意已定,玉石雕像隐了身形,遁向背断山。
北山,两只英俊的基老各占一处高石,凭空而对。身穿紫色宽松道袍的基老道:“道友,汝为何看不破,何不与贫道gao基哉!”
另外一只基老,黑袍玉带,面容清雅,腰悬长剑,尤其是他的手,吸引了玉石雕像的注意。他阅人无数,还未见过谁的手臂黑袍基老的更漂亮的。
听对面的基老说要与自己gao基,黑袍基老自然不允。他雄眉扬起,像是剑刃生出寒光,“道友,贫道当你是朋友,你却想发棵贫道。真是瞎了贫道的眼睛,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呐。”
暗中偷听的玉石雕像早就恼了,握草,你们都是基老,不要矫情,说发棵就发棵啊,哪那么多事。我也好从旁揣摩,回去再讲给梨子姬那只腐女听,她要是待在这里,不知道喜成什么样子。可惜了,玉石雕像揶揄道。
紫袍基老早已不耐烦,足尖一点地,腾,人已高高纵起,他大袖翻舞间,紫色的基气迸舞,如同高天降下的飞瀑,冲下九千尺,轰向黑袍基老。
“道友,得罪了。贫道只好用最原始的法子,将你打趴下,然后拖走!”紫袍基老大笑道,并不以为耻,感觉挺好的。“贫道还未享用过你的局部地区之花,忝为基老!”
锵!
黑袍基老长剑出鞘,倏地划开,一道弯弯曲曲的剑弧像是扭动的蚯蚓,慢慢腾腾爬向紫色的基气。“道友,你问过贫道手中的法剑了吗!怎知贫道是受?”
“贫道自己开心就好,哪管别人!”紫袍基老冷笑。“贫道要取你之局花,谁也拦不住!”
两只基老已经察觉玉石雕像的存在,都觉是对方的帮手,故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隐而不发。暂不去寻他的麻烦。
再者,两头基老的实力更在伯仲间,谁也奈何不得谁的局花。
蓬!
黑色的剑光、紫色的基气遽地撞在一起,方圆百尺内的空间颠摇不歇,像是倾盆大雨中的早禾,随时都要覆命的可能。
“有趣。”玉石雕像暗道。他默运血梅子传予他的功法,卸去涌扫向他的能量狂涛。
“道友,不要抵挡,贫道的耐心有限,而且贫道的(消声)巴早已到了最佳状态,是你,是道友你唤醒了贫道的擀面杖啊!”
紫袍基老面容扭曲,浪费了那张英俊的脸蛋。
“难看啊。”黑袍基老叫道。“控制不住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人,如何能做贫道的基友。你已失格,贫道更加瞧不起你。”
说完,黑袍基老疾纵,身化流光,刷刷刷,几十道剑光迸出,旋扫向紫袍基老。“既然做不成基友,那你可以去死了。”黑袍基老心想。
他这手剑式唤作“流光之剑”,不但出剑的速度快,剑光更是比电还疾。
紫袍基老左掌掩面,右手大拇指、中指搓了搓,紫烟冉冉升起,凝而不散,倏化长带,遽地卷扫,砰砰砰,扫爆涌来的几十道剑光。
“道友,你敢不承认贫道是你的基友?贫道好伤心,我一伤心就要放出法宝了。”
紫袍基老阴森道。紫气透顶而出,结成葫芦叶。
玉石雕像见了,喜不自胜。“好东西,好东西!”他悄声道。这等宝物,怎可被别人拿走,非要放在自己手里才遂心如意。
贪嗔两念皆动,玉石雕像冷眼相视,只等出手之机,杀基取宝。
一时间,两只基老,一只木有叽叽的玉石雕像,心思诡谲,好似暗流涌动。
紫袍基老非要强取黑袍基老的局花,后者怎会答应。他手中的长剑遽地晃动,倏化黑烟,扶摇而起。和紫袍基老头顶的紫葫芦叶遥遥相对。
“噢,这也是一件宝贝!”玉石雕像又相中了黑袍基老的宝物。那柄可以化为黑烟的长剑。
“贫道扬名基老界时,道友还是小蝌蚪。”紫袍基老淡淡道,“向前辈献上你的局部地区之花,不是常识吗!你懂不懂啊,魂淡!”
“那是你的常识,而非贫道的。”黑袍基老怒斥。“不要把贫道和你划成一类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可gao基也。”
“殊途同归!最美不过基老哉,道友你知不知啊!”紫袍基老激动道。他头顶的紫色葫芦叶簌簌抖动,透出阵阵紫光,照彻方圆百尺。
“贫道只知强娶的基友不甜,别说你能得到我的身体,就算得到了,你也得不到贫道的芳心。”黑袍基老厉声道。“贫道早有意中人,非是你!”
“纳尼?!”紫袍基老动怒了,“道友的一切都是贫道的,谁敢动贫道的东西!”
“呵呵。”黑袍基老发出嘲笑。“你把贫道当成所有物,那人却唤贫道是小甜甜!”
喂喂,我是来听你们讨论什么是基老之间的爱恨之仇,快些撕比,我也好趁乱取走你们的宝物。玉石雕像渐感不耐,动了火气。
“杀!”
黑袍基老率先动手,他像是听到了玉石雕像的心愿似的。抢在紫袍基老之前开衅,要知
都是紫袍基老先动手的,然后他才还以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