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怕他和人起冲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眼前的那个男人说道:“不会。”
“不会玩牌,那杀人总会吧?”那话里满是讥讽的意味。
他们这群人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就听说了,这位看似平平的女兵居然开枪打死了两个自己的战友。
真他娘的够狠!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
而且这几天他们总算是看出来了,自家老大对她一点都不上心。
虽说她耍过老大,但那又如何?
她现在还不是
起先他们还暗搓搓的挤兑,后来看见老大那不在意的样子,渐渐地就开始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们感觉这两个人就好像是老大养的两条不会叫的狗。
“来来来,来露一手,好歹也是9区的兵,别给你们9区丢人啊。”
那脑满肠肥的男人不断地叫嚣着,旁边那人就故作认真地说:“胖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可现在不是9区的兵,人家是9区的……逃兵。”
这话一出,当场所有人都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杨树握紧了拳头,若是在以往,她肯定会冲上去揍这个胖子一顿,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冲动过后,自己根本没办法善后。
所以他只能忍下来。
尽量地和这群人避免有摩擦。
面对这群人的肆意地哄笑,聂然神情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反而静静地观察着杨树。
看看他在遇到别人的挑衅后,会做出什么态度。
她很想知道,在经历这样的波折和际遇之后,他的心性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不过,挺好的,没让她失望。
短短这十天的时间,他学会了忍耐。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傻了啊?!”那胖子看聂然傻愣在那里,像是在思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上前推搡了她一下。
聂然被他这么用力一推,不小心往后撞了一下,撞在了他们常常用来打牌的石磨上,那一下是真撞得疼了。
她眉头拧了拧,抬头,却无意间瞥到二楼走廊尽头间。
当即,眼神微闪了一下,随后动作流畅而又干净利落地操起了他们放在地上的酒瓶子,对着那胖子的脑袋就是那么一下。
“啪”的一声。
玻璃四溅开来。
那胖子的脑袋上血流如注。
简单粗暴,却极其有效。
一下子就震住了那群原本还在哄笑人。
就连那些小孩子都忘记发抖了,瞪圆了眼睛,像是看直了一样。
小小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听到门外远远得有喧闹声响。
“我说了,别和我提9区。”聂然将手里的玻璃碴子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动作慢条斯理得让人觉得心头发紧,“下次,就不是玻璃瓶子了。”
那个人随着聂然这一句话终于缓过神来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热热的液体,当他看到自己一手的血时,立刻暴怒了起来,“你他妈的找死!”
说完就举起了枪,对准了聂然。
还处于震惊中的杨树一看到枪支,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挡住了。
可聂然却再一次推开了他,并且迎上了那支枪。
“聂……”
杨树那一个然字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眼前一花,那支枪已经被聂然一手给挥了出去,砸在了院墙上,“啪嗒”一声,然后摔在了地上。
“你们老大都不敢拿枪对着我,你算什么东西!”
聂然这话很不客气,那眼神一凌厉,竟生生压了那个胖子以及他身后那群人一头。
那群人莫名地感觉到背脊骨有些生出几分寒意。
“我不敢拿枪对着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就在这个时候,二楼响起了莫丞地声音。
聂然抬头,神情冰冷,“莫丞,你如果真的胆小,不放心用我,可以让我走,不用几次三番的试探我。”
是的,聂然说的没错。
他的确是在试探。
些日子的故意冷落,将她丢在这群人的面前,无非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何时。
她要是真为了卧底,无论这群人怎么闹都会忍。
但如果不是,她总会反击。
只是没想到,把她逼急了,这反击起来……还真是够不留情的。
胖子不过才提了一句9区,竟然让她反应那么大。
看来这9区,还真是她的禁区啊。
“我怎么会是试探你呢,不过是这几天太忙了而已。”
莫丞又看了看胖子那开花的脑袋,这下手实在是狠,估计胖子得去缝几针才行。
应该是真的抱着离开的心思了吧?
他想了想,接着对聂然扬了扬下巴,“你上来,我有事和你聊。”
“老大……”胖子听到自家老大居然对自己的伤熟视无睹,忍不住捂着脑袋低低地喊了一声。
“你们两个带胖子去治治。”莫丞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走进了屋内,没有再搭理他们了。
胖子知道了老大的态度,虽心里不甘,但还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被人扶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