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进入神凤试炼之地之前,他可是骄傲得如同孔雀,神色间趾高气昂,说话嚣张到了极点!
此刻,在落差极大的现实面前,顾易行只感觉到心都在滴血,如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憋屈!
烦躁!
无地自容!
下一刻。
一道道戏谑讥嘲的目光,当即齐刷刷地落在顾易行脸上,令得顾易行羞愧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旋即!
噗!
顾易行羞怒交加,当即感觉喉咙一甜,直接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
九幽空间,一处幽静的山谷中。
禅林星和褚千秋两人阴沉着脸,神色间满是浓浓的仇恨之色,顾易行的意外死亡,令得两人心头盛怒的同时,也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之色。
顾易行的实力,两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是骄傲如他们,对顾易行也是心存敬畏的。
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顾易行竟然会单独行动,完全将他们两人瞒在鼓里,一个人就去找苏冥去了。
你说你单独去找苏冥麻烦就不说了,可你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找苏冥,却如同肉包子打狗一般,彻底来了个有去无回!
禅林星和褚千秋心中满是苦涩。
即便是他们两人,也万万没有想到,原本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般的苏冥,竟然强大到了如此地步,一招就把顾易行给干掉了!
禅林星脸上布满寒霜:“千秋,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以苏冥如今得到的九幽石数量,如果他将九幽石分给禅林星和韩落山,那进入最后一关的名额,可就直接有三个了啊!而且雨琴音得到的九幽石数量也不少,我们很有可能全部都被淘汰啊!”
褚千秋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黑漆漆地都快滴出水来了:“还能怎么办啊,这个苏冥的实力,你也是看到了,现在就算我俩联手,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件事都怪顾易行那个最大狂,如果按照我们之间的商量,一起出手对付苏冥,然后平分他手中的九幽石,事情也不至于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禅林星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满是恼怒:“都怪顾易行那个没脑子的混蛋,偏偏要去逞强一个人对付苏冥,现在可倒好,他被苏冥一招给杀了,我们两人彻底拿那个苏冥没有办法了。”
褚千秋脑海中灵光一闪,心中浮现出一个计划,随即对着禅林星低语几声,眉宇间涌现出一道深深的杀气。
禅林星听了褚千秋的建议,脸上先是一阵不甘,可随即就无奈地点了点头。
对于如今这个形势来说,这也许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两人商量片刻,身躯化作一道青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原地。
......
雷剑宗的三位绝世天才,命孤寒,秦问天,西门映雪,此刻站在一处湖水旁,三人的脸上都有些郁结。
而这郁结的根源,都在那个林潇身上。
命孤寒为人最冷,他此刻冷着脸道:“秦问天,西门映雪,你俩现在说一下你们的想法,按照苏冥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我们是不是需要改变一下对他的态度?”
秦问天摇了摇头:“虽然苏冥现在的个人实力的确堪称同阶无敌,可你们想象一下,最后一关的名额只有四个,苏冥身边有两个兄弟,他肯定会拿出九幽石照顾那两人,如果不趁这个时候斩杀他,等九幽空间试炼结束,那时候肯定为时已晚!我们一个也别想进入最后一关!”
西门映雪点了点头:“虽说现在他也很厉害,可还没有到能够一人抗衡所有人的时候,只要我们多联络其他隐藏实力的绝世天才,再施展宗门传授给我们的合击阵法,杀掉他应该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不过要和那些固执高傲的家伙打交道,可是有些不容易啊。”
秦问天突然看向远处,整个人都笑了起来:“西门映雪,你也别为这个问题发愁了,以前没有苏冥的出现,那些家伙也许很不好说话,可现在因为苏冥的出现,这可有些说不好了,现在我们还没动呢,这不就有客人找上门来了吗?”
三人抬头看了过去,顿时就看见禅林星和褚千秋两人,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褚千秋走到三人身旁,开门见山地道:“三位,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苏冥的情况了吧,现在只要是单打独斗,可谓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我和禅林星此番前来的目的,就是想和大家一起联手,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否则我们谁也别想进入最后一关。”
秦问天在三人中心机最深,闻言摇了摇头:“褚千秋,我看你说的有些危言耸听吧,你一直和顾易行密谋对付苏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苏冥在前不久刚把顾易行斩杀,已经和你结下了血海深仇,可我们和你不同,我们犯不着和苏冥为敌,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强多了,特别是这个敌人还是苏冥这样的人。”
禅林星闻言当即就要发火离去,不过却被褚千秋一把拉住。
褚千秋心知肚明秦问天打的什么算盘,他抬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秦问天,只要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对付苏冥,我们最后将他身上的九幽石全部平分,以同样的九幽石数量名次一样,这样就都能够进入最后一关了,你看我这个建议如何?”
秦问天闻言,这才笑了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问天三人为了保险起见,很快就找上了其他另外几个实力强劲的绝世天才!
经过一番简单的沟通,三大宗门的顶尖战力,顿时全部汇聚在了一起,一股针对苏冥的暗流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形成了。
而作为这场风波中心的苏冥,却似乎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带着林峰禅和韩落山两人到处晃悠。
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们打劫,一个个哭得眼睛都肿了。
苏冥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山崖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一场前所未有的危险,正在悄无声息地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