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有“六十花甲子”的习俗。是说人活到60岁时,如果不死,就要被自己的子女送到野外的“活坟”里去住。
所谓“活坟”,只是在野外挖的地窖。那些有钱有权有势,讲究一点的,就用砖砌一个地窨子,只留一个送饭的小洞口。
孝顺的儿女,每天都会送水、送饭,而遇到不孝的儿女,老人最后只能在里面活活饿死,非常悲惨。
某朝有个大臣,是个孝子,他父亲到了60岁,他照例也把父亲送进了“活坟”。他父亲是个老秀才,带了一只小猫和几本古书住在“活坟”里,每天看书养猫,倒也安然。
有一天,这个大臣又给他父亲送饭,临走时对父亲说:
“这是儿最后一次给您送饭了,回去后,儿就不知死活,以后也不知能不能给您送茶送饭了!”
儿子说道这里,泪流满面。他父亲听了非常惊讶,一定要问个究竟。儿子就把朝廷最近发生的一件奇事告诉了他:
原来金殿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五个怪物,灰色皮毛,小眼睛,尖尖嘴巴,长尾巴。每天在金殿上乱咬乱叫,闹的皇帝无心上朝。
皇帝叫大臣们想办法消除这一祸患,想不出办法就要杀头。他父亲听完,想了想说:
“我儿不必忧愁,这不过是五只大老鼠,你把我这只小猫带去,就可把它们除掉。”
儿子虽然不信,敢还说依其父亲之言,于次日带着小猫上了朝。这时,五个灰色东西上蹿下跳,非常嚣张。这个儿子大臣,立即把猫儿放出。
猫儿一声吼叫,就把它们吓得瑟瑟发抖,*西窜。然后,小猫猛扑上去,迅速把五只老鼠咬死,当做美味大餐,给吃了个干净。
皇帝一见大喜,就问他从哪里想来的办法?大臣就把其父的话说了一遍,皇帝听了恍然大悟:
是啊,老人虽老而无力,但经历多,见识广,有丰富生活和社会的经验,用处还是很大的,不应虐待他们。
于是,皇帝下令,取消“六十花甲子”的习俗,命全体百姓,把所有老人一律接回,好生赡养。从此,老人可享天伦之乐。而养猫捕鼠习惯,也世代延续下来。
钱爷爷在厂里帮不上忙,就不愿再给儿子、儿媳增加负担。他独自一人在家,即可照料自留地,也可养养家禽、浇浇花草,乐得自在清净。
肖尧带着静儿和田倩到来,既在他的预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当得知肖尧是因为打架养伤而耽搁没来时,心里并不惊讶。此刻见他没事,倒也看得很开。
在他的见识里,像肖尧这样爱打抱不平,又不会考虑后果之人,打架受伤,是不必大惊小怪的。
钱爷爷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肖尧,也改变不了他这性格。只是从侧面说了一些见过的往事,让他以后凡事多个心眼,牢记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有先保住了自身安全,才能保护别人的前提。
有了田倩在场,几个人的吃饭问题就不是问题,他们老少坐在屋里聊天,田倩一人承揽了全部的做饭和打扫卫生家务活。
钱爷爷虽说是个勤快之人,不懒惰,但收拾家务,还是有不到之处。田倩到来,一天就忙着没停过。
这天晚上,三人按预计没有回去。晚饭后,老爷子早早回房,只留下肖尧带着她俩在门口乘凉。
静儿看着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想到到老师教过:囊萤映雪、囊萤照书的成语,就嚷嚷着要肖尧帮她一起抓萤火虫。
田倩找来一个透明的盐水瓶,三人屋前屋后,跑上跑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上百只萤火虫放进瓶子里。失去自由的萤火虫,爬满了整个瓶内空间。一个荧光闪闪的的瓶子,美的令人炫目。
“静儿,你要用这照明看书,那是很伤眼睛的。我不知道古时候囊萤照书的故事是真是假,但你可不要去学哦。”
“肖哥哥,你看它们在瓶子里面不能飞,急得到处爬,好可怜啊,我想放了它们,行吗?”
肖尧担心就静儿以后学古人伤眼,静儿却发起了善心。刚刚是她要抓的,现在她又想放萤火虫回归大自然,她内心挣扎了好久,但还是善心占据了上风。
“当然可以啊,静儿,你要想放,我帮你。”
要不说女人的心,大多都是柔软的、善良的。静儿一开口,田倩就紧跟着附和。她随手就把盖住瓶口的纱布揭开,立即就有几个萤火虫爬了出来,在瓶口稍待就振翅飞去。
但到了最后,还是有不少萤火虫在被抓的时候受伤,不能飞动。即使把它们倒出瓶子,也只能在地上艰难的爬行。
“肖哥哥,都是我害了它们,我以后再也不抓萤火虫了。”
“静儿,你别自责了,你抓不抓它们,它们也活不了多久。我们抓了它们,你又放了,就是它们的造化了。”
对于肖尧的安慰,静儿没有改变多少心情,她躺在凉床上,闷闷不乐。那些可怜不能再飞的萤火虫,是她贪玩的责任。没多久,静儿渐渐的睡去。
田倩坐到静儿身边,试探着喊了一声,静儿没答,她放心的为她扇风驱赶蚊虫。
“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啥事?看你这么小心,都不愿让静儿听到,一定是大事啊哈哈。”
“前段时间,我们村里来了一个做家具的木匠,他……。”
田倩说道这里停下了,肖尧看着她也不追问,心里却在捉摸着,这木匠与我有啥关系?有必要这样特意拿来说么?
“他……他向我家提亲了。”
“提亲?木匠?”
肖尧一下被弄得满头雾水,在他想来,木匠都是年纪不小的人,怎么会和提亲联系到一起?
“那天我回家,正好我爸让他在帮我家修理农具,我当时也想不到,他会回头来我家提亲。”
“他多大了?”
肖尧在心里过滤了一下,问出来他最不可理解的话。
“比我大两岁。”
“呵呵,你了解的这么清楚,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肖尧的语气,一下变得冷冰冰的。可田倩没有在意他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还没同意,但我父母和我两个嫂嫂都愿意。”
“你讨厌他吗?”
肖尧突然问出这个问题,田倩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肖尧心里一下明白了,他有些恼怒的抱起静儿回屋。更深露重,他摸到静儿胳臂已经很凉,他可不想静儿被夜露给冻着。
田倩没有跟来,看到肖尧那满面的怒容,她在心里偷着乐,这说明肖尧是放不下她的。肖尧放下静儿,心里不想出去,可脚步却迈动起来。
田倩是他这一生的第一个女人,他还是很在意的。
“他真的不讨人厌,我不让他来厂里找我,他就一次都没敢来。”
田倩还在刺激肖尧,她想要逼出他的想法。
“这么听话,当然不讨人厌。你家里人都同意了,你又不讨厌他,还来告诉我干嘛?你是存心来恶心我吗?”
肖尧这下真的是抑制不住怒火了,如果不是夜深人静,怕惊扰了静儿和爷爷睡觉,他都快吼出来了。
肖尧越是愤怒,田倩越开心,她斜身依偎到肖尧怀里,无限柔情的说道:
“我不是在恶心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了会怎样待我。你知道吗?这些天,我越来越想你,我就是想等你来告诉你,你只要不反对,回家我就可以答应了。”
田倩嘴上说的轻松,可她心里很苦。她希望肖尧霸道的对她说:不准答应。只要他说,她一定会听。哪怕她知道她不是肖尧的唯一,哪怕她知道和他没有未来。
可听着田倩话的意思,肖尧理解成她愿意嫁给那个木匠,他做不了棒打鸳鸯的事,他也不愿意去左右田倩的人生。他把田倩紧紧的抱着,心里是满满的不舍。
他低下头,含住她那柔嫩的嘴唇,深深的吻了上去。田倩也顺好身姿,配合着,缠绵着,泪水却汹涌而下。肖尧没有反对,她知道,今夜,这是她和他最后一次的吻别。
长久的拥吻之后,肖尧拉着她走下了小岗头,远离村落,来到田埂上。在这夏夜的野外,肖尧把外衣脱下,铺在田埂上。他俩在这里:
天当房,地当床,绿草垫妹妹垫郎,蚊轻吟,虫合唱,漫天星光照洞房。
肖尧像发疯一样,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蹂躏着田倩,他要把心头的憋屈和愤怒,通通发泄出来。他那凶猛而又无休止的动作,吓得蚊子不敢靠近,近处的蛙鸣和虫叫,也集体禁声。
田倩就像一个温顺的羔羊,更像一条浑身无骨的八爪鱼,缠绵在肖尧的身下,任由他在她的身上驰骋驾驽,直到他许久之后,浑身无力的瘫软在身上,她才爱怜的为他擦去满脸的汗水。
“是不是时间久了,你就这么发疯?你看你,一身都是汗,回去又要洗澡了。”
田倩一边为肖尧穿上外衣,一边整理自己那凌乱的衣裳。嘴上带着抱怨,心里充满着暂时的幸福与甜蜜。她愿意为他付出,她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只要他要,她永远都是属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