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眼睛盯紧了天寻之门,光幕之上,是连绵无尽的紫气,宛如万里云彩,浩浩如龙。
云彩之巅,一座恢宏宫殿静静地立在那里,金碧辉煌。
“这便是埋藏着天寻宝藏的地方么?”有一些追寻天寻宝藏数百年的强者声音颤抖,喃喃说道。
“天寻宝藏消失千年,相关的传闻和记载虽遗失了不少,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留存下来。”
一位龙王阁的强者望着光幕上的景象,缓缓说道:“我们龙王阁就有典籍记载称,天寻宝藏所藏之处,被称作天寻阁,想要进入天寻阁,则必须通过仙宫上的七道关卡。”
“七道关卡?”
诸多强者闻言,都是眼神一闪,细细朝着那宫殿望去,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云彩之上,那宫殿看上去虽是连绵不尽,但细细一看,并不难看出那成片的建筑隐隐被做了些许分割,或许就是对应着一道道关卡吧。
“龙王阁的朋友,可知这七道关卡更为详细的内容么?”有人发问。
“关卡么?”龙王阁的强者淡淡一笑,瞥了眼那浩瀚的紫气,道:“看这连绵紫气,便已是第一道关卡了。藏宝空间,本就如武修界一般,优胜劣汰,没有侥幸。别看进去了这么多人,能安稳到达仙宫的,恐怕不出两成。”
……
紫气之中,无数名灵武境的武修朝着仙宫狂奔着。
楚林倒是不着急,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他谨慎地留意着周围的变化,浑身都处于警戒的状态,他不敢保证这浩荡紫气之中就不会存在危险。
半天时间,眨眼便过。
楚林心头缓缓浮现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因为他发现自己走了半天,与那仙宫之间的距离,似乎没有任何缩短!
“莫非这是幻象?”楚林心头一凛,开始更加放慢了脚步,同时,太虚之眼毫无保留地运转起来。
仔细探查之下,果然在某些地方看到了一些阵纹。这些阵纹隐藏在紫气之下,不仔细的话,根本察觉不了。
楚林来到一道阵纹前,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脑海进入了快速推演。
雕阵术早已被楚林背得滚瓜烂熟,在太虚之眼的辅助之下,眼前的阵纹很快便被楚林琢磨出一些端倪。
“果然是个幻阵。这阵纹等阶虽不高,但形成一定规模的话,威力还是十分可怕的,再加上这浩浩紫气,运气差的人还是能被困上好几个月的。”
楚林眸光微闪,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些阵纹已经形成了一个恐怖的规模,以他的修为想要破阵,几乎不可能。
不过,不能破阵,并不代表不能过阵,既然已经找到了阵纹,并且读懂了阵纹的部分结构,那便有办法一一绕过阵纹,以达到紫气之巅的宫殿去。
深吸一口气,楚林把太虚之眼运转到了极致,一一发现身边的阵纹,然后一一绕了过去,为了确保不会遇到未知危险,楚林每绕过一个阵纹,都会对周围进行一次检查,于是行进速度就变得更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楚林慢慢的发现,有些阵纹如果不把它破掉,居然绕不过去。
无奈之下,楚林只好以太虚之眼加上雕阵术中的记载,把这些阵纹在脑海中不断推演,拆解,以寻求破解之法。
楚林一旦坐下来分析阵纹,对于时间的感知便弱化了许多,一天时间,往往眨眼便过。
……
仙宫,坐落于云端,而其下,则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山底,有着一座巨大的平台,平台之后,则连接着数条台阶,显然是上山的路。
平台之上,没有一丝紫气,视野十分开阔,物事清晰。
此时此刻,百多位青年正伫立在平台之上,他们三五成群,各自占据了平台一角,或打坐调息,或彼此议论,似乎都在为上山做着准备。
“嗖!”
蓦然,又是数道身影自紫气中冲出,落在平台之上,一道道目光立即落了过去,只见这是几名穿着蓝色长袍的青年,相貌十分俊逸。
“那是少阳门的李忘尘!”
“嗯?竟是少阳门的弟子,真是意外啊。”
“四教八阁十二门,是星月国周边六个国家范围内响当当的势力,没想到天寻宝藏,除了八阁之一的龙王阁外,竟然也惊动了十二门之一的少阳门。”
看清这几位青年,原本在场的人群立即骚动了起来。
此刻在场的人,背后势力显然都不一般,如果不是在宗门的帮助下有备而来,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过掉第一关?
只是,如果和少阳门比起来的话,他们背后的势力就有些不够看了。
像少阳门这样,足以在好几个国家之间名声鹊起的势力,已经达到了东翎皇朝一级属国的档次,甚至只要它愿意,它完全能够掌控一个国家。
此刻,大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几名蓝袍青年中,领头之人的身上。
李忘尘背负着双手,目光随意一望,淡淡地笑了起来:“天寻宝藏果然不一般啊,居然来了这么多小有名气的年轻一代。”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在每一处人群都稍稍停留了一下。
王族燕氏、龙王阁、蛮族、天虎族、金针世家、玄阴宗……
不得不说,天寻宝藏的确招来了各方势力的关注,此刻平台之上,已然有了不少点的上名号的存在,大大小小的势力,已经超过二十多家。
这些势力,几乎每一个都是威震一方的豪强,如今为了天寻宝藏,更是派出了门派内天资较好的弟子。
天寻宝藏只有一份,然而抢夺之人却如此之多……
而且,此刻平台上的百多人较之所有人进入天寻之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只不过此刻绝大多数人都还在浩瀚紫气中苦苦挣扎。
虽然众人都还未打算上山,可空气之中,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火药味,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一旦有人上山,那边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群起而攻。
不过,也正因为众人都彼此忌惮着,一时间竟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