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邰鹏,卢梁三人皱眉望着眼前的白发少年。
跪下?道歉?
这么大的语气,让他们颇为不爽。
同样,演武场上无数目光都集中到了这边,这些目光,充满惊愕、惊奇与不可置信。
人们都好奇,此刻忽然出现的白发少年到底是何身份,所有人都只看到这个少年与易风、林可儿一同出现,和易山、王战等人看到少年之后赫然涌起的激动目光。
此刻,万千视线集中之处,白发少年站在陈松三人的对面数米,而易山、易风等人则都落后于少年半步而立。
“易山、易风两人是天武盟的副盟主,除了那位至始至终不曾露面的天武盟盟主以外,他们的地位是最高的。”
“这少年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能让两位副盟主都如此恭敬!”
人群的声音,不乏震撼,甚至隐隐有些人,已经猜测到了一些端倪。
“不知阁下名讳,我似乎未在外院见过。”陈松虽然不爽,但还是忍了下来,开口问道,他来自龙王阁,是近期才随尹凌泊一同来到外院的,认识的人自然不多,邰鹏和卢梁也是一样。
但向来,他们都是眼高于顶,自命非凡,毕竟龙王阁在六国境内乃是顶级势力,与小小星月国武院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虽然向来自负,但此刻陈松对楚林的语气还算客气,因为隐隐的,他能从这个少年身上感到一丝压迫。
邰鹏和卢梁见陈松并未动怒,一时也忍住了脾气,但他们那紧紧皱着的眉头却透露了他们愤怒的内心。
然而,面对陈松几人客气的表现,楚林面色却依旧淡漠,冰冷,这三人,废了辰泰,以耳光羞辱了林沐,不死,如何对自己的兄弟交代?
“跪下,道歉。”楚林依然是这句冷冰冰的话,他抬脚,向前一步,萦绕在身的,是浑厚的灵力,恐怖的气息,还有充斥全身的杀意。
“这是我们剑锋盟与天武盟之间的恩怨,阁下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卢梁皱眉道,楚林那命令式的口吻让他很不爽。
“阁下不会是想和剑锋盟过不去吧?”
“在外院,和剑锋盟过不去的人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邰鹏和陈松跟着哼了一声。
“剑锋盟现在都已经这么嚣张了?”楚林笑了,笑声冷冽,摄人目光一一从陈松三人身上扫过。
话声落下,所有人的内心都诞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白发少年的语气,似乎并未把剑锋盟放在眼中啊。
“你们剑锋盟的要挟恐吓人的台词,还是这么几句。一年前我就听腻了。或许是我离开太久,你们才敢这么自以为是吧。”楚林冷冷的说着。
“你到底是谁?”陈松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当即追问。
“楚林。”
淡淡的两个字从楚林唇间吐出,随后,他便缓缓朝着陈松走去。
人群在这一刻,微微一滞,也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的,随后整座演武场便爆发出了惊天的骚动。
“楚林,他是楚林!原来他是楚林!”
“天武盟盟主,楚林,半年不曾出现的他居然出面了!”
“之前我就听闻楚林回归的消息,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他居然真的回来了。”
“哎,可惜,就算楚林回来了,又怎么与那由尹凌泊带头的剑锋盟匹敌?”
有些人震惊,有些人叹气……
人群并不是没有人见过楚林,只不过是因为这半年来,楚林的变化实在太大,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白发少年居然是天武盟盟主楚林!
陈松听着周围骚动,总算豁然开朗,原来眼前这少年不过是天武盟的盟主而已,还以为是易风请来了四教八阁十二门中其他势力的天才。
“嘁,原来也是个外院的废物。”不同人群的震惊,陈松几人得知楚林的身份反而松了口气。
陈松望着缓缓朝他走来的楚林,当即轻蔑地笑了起来:“楚林是吧,你的修为或许比我强些,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修为配不配得上你那嚣张口气。”
“配不配得上,等我取了你们的狗命,你们就知道了。”话声落下,楚林脚掌猛然一蹬,身形骤然加快,直冲向陈松。
修罗拳!
轰然的灵力气浪,震得人群耳膜一痛。
陈松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对手有多强,他匆匆提起力量防御,然而却已经晚了。
他嘴角轻蔑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改,修罗拳便已轰然落下,直接轰爆了他的头颅!
摧枯拉朽!
所有人都懵了,不论是邰鹏、卢梁,还是易风和易山。
邰鹏和卢梁惊的是楚林的实力,一招,仅仅一招,无比直接暴力地便杀了陈松,陈松的修为,可是灵武六重啊!
易山和易风惊讶的却是楚林的魄力,他们没想到楚林居然真的,二话不说就直接杀了龙王阁的人!
龙王阁,六国境内当之无愧的霸主,连星月国王室都不敢挑战他们的威严!
但是,楚林挑战了。
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隐约间,易山等一众天武盟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覆灭青灵盟的疯狂少年!
林可儿美眸轻闪,她不讶异,更不担心惹怒龙王阁,她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少年,黑衣白发,年少轻狂……
正是这个少年,曾是自己从雪地里救起的家伙,又是这个少年,让自己难以自拔的倾仰爱慕,更是这个少年,在春香楼时化身杀神把自己救出魔掌。
他总是那么让人着迷,让灵儿师姐着迷,让清雪师姐着迷,甚至连青岩商会的青浅小姐都是冲着他的面子才一再出手庇护天武盟。
林可儿并不知道,她此刻望着楚林的眼神,变得多么温柔,多么深情。
“楚林,我们不仅是剑锋盟的人,更是龙王阁的弟子,你这是要与龙王阁为敌么!”邰鹏和卢梁怕了,连陈松灵武六重都被秒杀,他们比陈松还少一重修为,怎么可能是对手,这时候一边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