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但凡是有些等级的势力,都注意到了楚林的出现。
这一位近几天才突然名动天下的奇才,倒是让很多人都对他很感兴趣。
不过,这终究是四海会,虽然在术士大会上,楚林拿下了破纪录的成绩,却并不代表他也能在四海会的舞台上,存留下来。
四海会的竞争,比术士大会惨烈不知多少倍,特别是第一轮混战,好虎架不住群狼,就是这个道理,否则那些天骄,也不会彼此抱团。
更何况,四海会的竞争,是真刀真枪的,一个不好便会丢掉性命,和术士大会无法同日而语的。
特别是在混战的战台上,你要么拥有绝对的名声,震慑住他人,要么就拥有恐怖的实力,浩瀚的灵力,人海战术下还能坚持下来…
否则,要么滚下台,要么,死。
但这两点,在大多数人眼中,楚林并不具备。
“希望他能坚持久一点,可别让我太失望了。”
“如果没能进入第二轮,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君藏剑和上官长歌彼此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笑意,他们,其实都迫不及待地想出手教楚林。
十六座战台,都已经不下千人,半个时辰之后,报名截止。
广场,开始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再议论,他们知道,报名截止,就代表着第一轮混战,即将开始。
一直以来,每一届的四海会,第一轮混战,是最为激烈的,甚至用惨烈来形容,也不为过。
正是因为这一轮的激烈,这一轮的看点,自然也就最多,特别是各大势力的人,他们都会擦亮眼睛,去发现可圈可点的人才,这对他们巩固各自势力有着极大帮助。
楚林已经登上战台,战台相对于看台,高了不少,居高临下,他能够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正仰着头看来。
“四海会…终于来了。”深吸口气,楚林眼瞳中透着坚毅,经过易容后的脸庞,虽然平凡,却依旧有着他特有的魅力。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这一年里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度日如年。
他的心中,永远有着一个少女,亭亭玉立,像是圣水青莲,美而不妖。
楚林忍不住偏过头,朝着九天城苏家的贵宾席方向望去,目光尽处,正是记忆中那道青莲般恬静美丽的身影,优雅宁静地坐在席位间。
那道美丽的身影,似乎也在看着自己,美丽的俏脸,熟悉的容颜,清澈的眼眸…
“芊儿,等我。”楚林握紧拳头,眼中坚毅之色更浓几分。
楚林在望着苏芊的同时,这位青莲般出尘的少女也是同样在望着他。
美眸之中秋波流转,看似平静,却蕴含着浓浓的情意,分别三年了,再见时,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没有人知道,苏芊平静淡雅的神色之下,有着多么期待与欣慰的心情。
“加油。”粉唇微微掀起一抹秀气的弧度,望着那道身影,苏芊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呢喃一声。
从苏家方向偏过目光,楚林分别再次望向术士协会、青岩商会、赌圣阁,以及皇室。
术士协会之内,白倾城正望着他,俏脸带着微笑,见他望来,立即挥了挥那雪白的小拳头,显然在为他打气。
青岩商会这边,也是有着一道格外吸引人眼球的美丽影子,火红色的裙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成熟性感的女人味,一张俏脸也是极其美丽,倾国倾城。
这道身影,自然就是皇城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青浅。
自从楚林登场之后,青浅的目光便从未离开过前者,看过术士大会的人都知道,青浅与这位名声鹊起的林楚走得很近。
不仅如此,他们更知道,术士大会时,皇城三大美人中的另外两位,也是与楚林走得极近,这实在让人有些嫉妒。
越是嫉妒,人们望向楚林的目光,就越是充满期待,当然不是期待楚林得到好名次,而是期待着楚林如何在战台之上出丑。
楚林已经得到了术士大会第一名,没有人愿意再看到楚林还能得到天榜席位,否则,这也实在太打击人了。
“时间差不多了。”皇室贵宾席上,独孤牧站了起来,整个广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和紧张起来。
没有尖叫,没有呐喊,广场之上安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十六座巨大的战台,这将是一轮惨烈至极的争斗。
“记住了,若是坚持不下,就高呼认输。不认输,则视为继续比赛。”
独孤牧提醒一声,最后大手一挥:“开始吧!”
声音刚刚落下,十六座战台便是同时响起一道钟声。
轰!
下一刻,立即便有轰击声爆裂而起,只见一共容纳了数万人的十六座战台,立即便爆发了激励的战斗。
“二狗,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草泥马的刘铁蛋,上次你勾引走我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杀!杀!杀!”
喊杀声震天而起,十六座战台在同一瞬间陷入混乱。
这的确就是一场大乱斗,整个场面极其壮观惨烈,短短几个呼吸间,便有不少人受了伤,挂了彩,更有一些人还没开始就直接高呼认输。
楚林与苏尘同处一座战台,此刻便站在战台某个角落,他的身边,人影闪动,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或许是因为他在术士大会技惊四座的原因,短时间竟是没人找他麻烦。
视线微偏,楚林也是看到,这座高台之上,唯一还能独善其身的,便是苏尘了。
苏尘一席青袍,负手而立,面带微笑,满场混乱狼藉,在他眼中就仿佛是过眼云烟,不动声色。
位列东翎九杰,九天城苏家天骄,这座战台,绝大多数人都认识苏尘,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着去找一位天骄的麻烦。
将视线投向另外的战台,楚林也是发现,君藏剑、上官长歌、孔苍云这些抱团的天骄,就更没人敢去招惹了,他们占据战台的一角,无人胆敢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