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落回眸看着朱小,“姑娘有事?”
“云先生能否为我两个姐妹也看看!”朱小轻轻出声。
眸中露出祈求。
云浮落看着立在一边的两个姑娘,“看看倒也无妨,不过姑娘却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将来可是要还的哦!”
朱小微微抿唇,“那麻烦先生了!”
云浮落笑笑。
给朱招娣、朱花儿把脉。
“如今的药吃着便好,身体的亏虚下不得猛药,还是慢慢的温补起来最好!”
孙允之开的药,温补为主,固本培阳为辅,倒是极其适合这样的亏虚之症。
“多谢云先生!”朱小轻声。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小丫头记得欠我个人情就好!”
又一次提到了人情。
朱小倒是诧异了,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农女,哪里来的脸面?
不过经历这次的九死一生,朱小倒是惜命,也惜情了。
云浮落走了,说起他,不免又听说被打了一顿的万清风,至于被打的有多凄惨,朱小没看见,莱菔却是说的绘声绘色。
去了夏、过了秋,入了冬。
朱小能够慢慢的下床,自己走慢慢的走动。
经过三个月精心调养,小姑娘长高了不少,巴掌大的脸,雪白粉嫩,乌黑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勾人的紧,琼鼻朱唇。
她的唇,兴许是因为中过毒的愿意,总是红扑扑的,那种红,格外的诱人。
俏脸清秀中带着丝丝妩媚,因为病,让人情不自禁的怜惜。
眼角眉梢很多时候都是极其坚毅,让人怜惜的同时,也多了分敬重。
知道这不是个好糊弄的姑娘。
齐好、齐安在两侧护着,就怕朱小不小心摔了。
有些话主子没说,并不代表她们不会看。
“齐安!”
“在!”
朱小看了看紧闭的门窗和屋门,不免有些泄气。
她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出去透气过了。
“姑娘是想出去?”齐好问。
“听说昨日又落雪了!”朱小轻声道。
倒也不是想出去,就是想着阿阳叔有没有空,她想跟他说说话,问问他天阉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还有嘴巴是不是真吃不出滋味。
可他似乎很忙,这三个月也很少来她这边,她早些时候身体不好,心有余力不足,现在好多了,就想问问。
“是啊,昨夜下的有些大!”齐安嘀咕了一声。
扶朱小到椅子上坐下。
朱小身上穿着棉袄,加上山里冷,她穿的有些厚,屋子里还点了好几个炭盆。
这炭是荀沐阳那边送来的,一点烟味都没有。
因为中毒,板栗做菜的法子也没教出去,还有味顶鲜那些菜的缺点也没能说。
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傻爹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说起傻爹,朱小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真是个傻爹。
“二姐!”
门被推开,朱花儿进了屋子,又赶紧把门关上,手里抱着一个盒子,献宝一般递到朱小跟前,“二姐,你看看这个,我托莱菔哥从镇上帮忙带回来的!”
“他去镇上了?”
“嗯,早上去的,刚刚回来,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呢!”朱花儿一身大红的细棉袄子,脖子上是一圈的白兔儿毛领,衬得小姑娘又白又嫩,漂亮可爱的紧。
“二姐,你快打开看看!”
朱小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
“这个做什么的?”
“给二姐放钱啊!”
“……”
朱小失笑,“我就那么点钱,这个盒子太大了吧!”
“不大不大,二姐以后还可以赚的嘛!”朱花儿说着,在一边去烤火。
吃得好,身体也调理了过来,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身子也长了肉,以前怕冷、怕热,如今虽还是怕冷,但是这种怕和以前不一样。
烤一会就觉得整个人都暖和了。
经过莱菔、黄嬷嬷、王嬷嬷近四个月的悉心教导,朱花儿落落大方,眼角眉梢都是自信和快意。
“倒也是!”
说起赚钱,朱小还真想让莱菔帮忙问问,她那些板栗做菜的房子,兰奕还要不要,还有那些菜肴的改善方法。
“花儿!”
“嗯?”朱花儿回头,笑眯眯的问朱小。
“你去把莱菔哥喊来,我有事儿和他说!”
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太敢出去。
怕生病了一命呜呼。
这条命,折腾的够狠,她惜命的很。
“好的,二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我去厨房帮你拿,听着黄嬷嬷要做酥肉!”
“那你去拿一点过来!”
“好!”
朱花儿拍拍手,开了门,又随手关了门,慢步走去找莱菔。
莱菔正在书房给荀沐阳禀报。
“万清风传了信过来,说闻容回京城后,并未与任何人接触,闻家的铺子,如今只剩下五间,闻容又抛卖了三个庄子,她好几次试探万清风,什么时候娶她!”
“……”
荀沐阳抿唇不语。
轻轻的落下笔,雪白的宣纸上,一幅落雪寒梅图便已经好了。
“等墨汁干了,拿去给小小,她若是喜欢,就裱了挂在她那边!”
“是!”莱菔连忙应声。
又继续说道,“虎二那边传来消息,说上次的刺杀极有可能是梁王和鞑靼勾结,那些人有可能是鞑靼为梁王训练的死士!”
“……”
荀沐阳沉默,“梁王么,那闻容呢,在这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莱菔想了想,“这虎二还没查出来,不过陛下那边问了句,问您什么时候回京城!”
“呵,装模作样,都是无情无义之人,装什么父子情深,想看什么兄弟和睦,也不想想,如今他这些个儿子,谁不想见对方撕扯个稀巴烂!”荀沐阳冷哼出声。
莱菔却是不敢接这话。
那可是皇帝,他家公子能骂能讥笑,他个奴才却是不能的。
“还有鞑靼那边有消息说,鞑靼三皇子明年要来京城,想娶个公主回去,极有可能是惠乐公主!”
“惠乐?”荀沐阳仔细去想。
还真想不起这个妹妹来。
“她是絮嫔娘娘所处,絮嫔娘娘也不知在何处得到消息,正到处想法子,虎二问,要不要帮絮嫔娘娘一次?!”
“不必多管闲事!”
莱菔心道,果然是如此回答。
“公子……”莱菔欲言又止。
“说吧!”
“咱们宫里的暗线被人拔掉了好几个,需重新布置!”
荀沐阳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蠢货,如此明显又拙劣的计谋都不知道么?絮嫔还算得宠,惠乐亦然,再说,一个没事就知道摔鞭子的公主,嫁去鞑靼也好,那边的男女似乎都喜欢摔鞭子,她嫁去鞑靼,也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成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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