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测试员的喊话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夜天心的身上,一来他是最后一个接受测试的孩子,二来族人们都期望着红光可以再出现一次!
当然,广场上的孩子们可没有这样想,他们虽然也看着夜天心,但他们只是看他究竟有何资格能和凝香妹妹走那么近。
如果说现在谁最淡定,那反而是夜天心了,他稳步走到测试员面前,然后抬起左手放在了魂力球上。
一秒,两秒,三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魂力球上,时间在静悄悄地流逝着。
十数秒后……
没有任何光芒出现,但人们也没有移开目光,生怕就在下一瞬间错过些什么。
数十秒后……
魂力球如同之前一样安静,在夜天心的手掌下,它就像一个乖巧的孩子,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高台上,夜无极的目光一直盯着魂力球,看见它好久都没反应,心中有些疑惑。
“族长,我下去看看。”说着,大长老纵身从高台上跳了下去,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广场zhōng yāng。
看见大长老从高台上下来,测试员苦着脸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大长老,魂力球莫名其妙的不亮了。”
大长老把目光看向测试员的双手,发现他带着手套,便否定了他接触过魂力球这种可能xìng。
魂力球里面充满着魂力,但是这种魂力很弱,只能用来测试未打通的虫脉,如果虫脉打通的虫徒,虫师碰到,就会把进入身体查看的魂力给吸收掉,导致魂力球的魂力全失。
因此测试员手上带着一副手套,这手套是特制的,专门用来隔离魂力球的魂力,防止它们钻入测试员的身体被吸收掉。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原因,大长老直接把手放在了魂力球上,过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头,沉吟道:“果然,魂力球里面的魂力没有了。”
大长老突然把头转向夜天心,看了一会儿后又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在想什么呢?他才八岁而已,从来没有修炼过魂力,自然不可能打通虫脉的。”
想来想去,大长老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xìng,那就是魂力球正好坏掉了,他又对着测试员吩咐了一番,几分钟后,测试员又拿了一个新的魂力球跑了回来。
“夜恒你过来,把你的手放上去。”大长老看了看不远处的夜恒,又用目光挑了挑测试员手中的魂力球,吩咐道。
夜恒虽然自傲,但是对于夜家的大长老还是很恭敬的,他没有丝毫怨言,又一次走到了魂力球前面,把手放了上去。
十数秒后,魂力球爆发出一阵深黄sè的光芒。
“好了,你很不错,回队伍里去吧。”大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夜天心,把你的手放上去。”
听到大长老的夸奖,夜恒笑了起来,但他没有立刻离开,他想看看夜天心究竟是何种虫脉体质,如果他低于浅黄,以后就根本不配和凝香走在一起了。
夜天心再次走到魂力球前面,把手放了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
十数秒后……
数十秒后……
“又来?真是活见鬼了!”看着手里的魂力球,测试员嘀咕道。
“这……”大长老也有点错愕,之前也让夜恒先测试过了,魂力球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到了夜天心手里就不灵光了呢?
大长老又把魂力球拿了起来,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敢置信道:“魂力全没了!”
广场外围的族人纷纷议论了起来,对于广场zhōng yāng发生的事情他们不是很清楚。但经过一传十,十传百之后,他们终于知道,原来只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魂力球坏了。
这时,大长老突然蹲下身子,把整个手掌贴在青石广场上,然后对着地面释放出了魂力……
“轰隆隆”的响声传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一个巨大的青sè石碑从广场zhōng yāng冒了出来,石碑上光晕流转,煞是漂亮!
“喂!前面的,你不是跟我说魂力球坏了吗?怎么突然冒出魂力碑的声音?”
“这位兄弟你等等,我刚才也是听前面说的,我再问问……”
“快看,大长老把魂力碑升起来了!”
“嘁,还用你说吗?这声音早就听到了!不过大长老把魂力碑升起来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喧哗声是彻底席卷开来,所有族人都对大长老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他们都知道,魂力碑是用来测试虫徒以上实力的,而现在只是虫脉测试而已。
“夜天心,把你的手掌贴在石碑上。”大长老又一次吩咐道。
“怎么又要来一次啊……”夜天心嘀咕道。
听到夜天心的嘀咕声,大长老差点一口咬了自己的舌头,心想我这是为了谁啊?这个混小子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发牢sāo!
走到魂力碑前面,夜天心无奈地抬起手掌,然后贴了上去……
“这次应该不会错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混小子是如何修炼的,但他很有可能已经打通了一条虫脉,成为一脉虫徒了!”大长老点了点头,在心里肯定道。
一秒,两秒,三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虽然不知道大长老这么做究竟为何意,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人都是这样,如果有一件事情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而自己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时就会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期待!
十数秒后……
没有华丽的光芒绽放,也没有测试员的呼喊声响起,只有三个rǔ白sè的字体在青sè的石碑上流转,但所有看到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准虫师!”大长老瞳孔骤缩,声音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惊呼道:“传说中的天脉者!”
高台上,夜无极已经站了起来,眼睛紧盯着石碑,如木桩般一动不动,看上去十分镇定,但从他身后那碎了一地的石椅可以看出,他的心里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