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要不要招回乔瑶?”
“暂时不用,紧紧的盯死她,有什么消息即刻向本座回报。”黑色的长袍随风轻扬,墨发飞舞,虽历经风霜,却依旧掩藏不住他英俊如刀削一般的面庞。
男人站在高墙之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神情飘渺。
“属下明白。”
说话的男人拱了拱手,双腿有些打颤,很害怕受到惩罚,教主折磨人的手段他虽早已司空见贯,但是想起来还是害怕得浑身哆嗦。
“昨日闯进来的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可查到了他是谁,听从何人指使。”
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没有一个活口从他的手中逃脱过,他记得那个男人的眼睛,特别的明亮,特别的有杀气,是个很难得的对手。
只可惜,他逃走了。
“属下该死,没有查到他是谁?”
话说间,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两步,低垂着头,拉耸着双肩,连盯着自己脚尖的勇气都没有。
“没用的东西。”长袖一甩,直击站在底下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的下属,他的身边向来只留有用的人,没有用的人留着何用,不如除去。
殷红的血珠子像是雨珠一样由高到低的洒落在地上,不留一丝余地,当场毙命。
“教、、、、、、、”
“什么事,说清楚?”黑衣男人伸出手,只见他每一根手指上都绑着银色的细长的尖锐的指甲尖,轻轻划在那段杀了人的袖子上,一分为二,锋利无比。
呆呆的瞧了一眼倒在地上同伴的尸体,又惊又惧的望着站在高墙上的黑衣人,恭敬的说道:“教主,乔瑶有飞鸽传书到。”
“拿来给本座瞧瞧。”
那个自以为是的天真女人,真的以为可以逃脱他的掌控,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只要是他不想放过的人,就算是死也别想摆脱他。
一如,那个令他痴迷了一生,却也不曾得到过的女人。
哪怕就是死了,也要永远存活在他所留下的阴影里,永远也无法摆脱他给的束缚。
“是。”
轻薄的纸条摊在手掌上,黑衣人只是稍稍运了内气,便像是有意识一样的飞到他的手中,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一动也不动。
看完纸上的内容,黑衣人勾起唇角,一双鹰眼里写满了兴奋,她的女儿真的那么有本事么,真想好好的会一会她。
冷梓玥,犹记得当年刚看到她的时候,她不过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女孩儿,笑得很天真,很纯美。
纵使冷血如他,也生出一股想要抱抱她,亲亲她的冲动。
时至今日,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是不是长得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不是能让他再一圆曾经那个遗憾的梦。
“盯紧乔瑶,告诉她后天到老地方见本座。”黑衣人拢了拢袍子,目光凌厉而冰冷,乔瑶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跟前提到过冷梓玥,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而他所听来的消息,也都说忠君候府的四小姐最不受宠,并且是一个与世无争,胆小懦弱的丫头。
那一点儿也不像她的母亲,长孙悠悠的性子倔强又不服输,生得一张娇美温柔的面孔,却有一颗不输给世间男儿的雄心。
“属下遵命。”
“给本座查查冷梓玥这个人,将她十三年以来的生活情况都查清楚,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他要弄清楚,她与她到底是像不是不像。
自从长孙悠悠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皇城,直到在塞外收到乔瑶的书信,方才赶了回来,心中到底是放不下那个早已经离开尘世的女人。
她,仿佛就是他命中的劫数,怎么逃都逃不开。
“是。”
“那个人可有消息传来?”凌厉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令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一次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真心害怕自己的下场会跟他一样,犹豫片刻之后,狠狠的低下头道:“禀告教主,一路追着那个男人进了皇城之后,他似乎发现咱们的人在跟踪他,一直就在城中转了很多圈之后,消失在三大酒楼附近,属下怀疑,他是进了其中一家酒楼,因此、、、、、、、、”
他们是属于天阴教的教徒,行事一向都以狠辣助称,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可他们一向都不与朝廷为伍,因此,在皇城里行事一向都相当的低调。
公然闯进三大酒楼进行搜索,那简直就是找死。
“退下吧!”黑衣男人扬了扬宽大的袖子,飞身离开了高墙,余音传进下属的耳朵里。
“是。”
无比的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如果之间被叫到的人是他,死的人也会是他,再一次感谢幸运之神的降临。
中了他的奇毒寒冰淬,又带着内伤逃了那么远,灵敏度还能保持得那么高,知道身后有人跟踪,负伤带着他们在城内绕圈子,不愧是被他看作是对手的人,有点儿意思。
这种毒,能解的除了医毒双圣慕容苍之外,普天之下,只怕再难找到第二人。
那个人,能逃走也只怕没有那么幸运,当真是可惜了。
若能为他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助手。
“丫头,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次回来一定是遇到难题了,怎么要师傅我帮忙么。”慕容苍老小孩儿一样的‘嘿嘿’直笑,他就是喜欢逗冷梓玥,不喜欢看她板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的模样。
一段时间没见,倒是让他瞧出冷梓玥的一些不同来,似乎变得开朗一些,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她,懂得笑了。
看来恋爱当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他这个做师傅的有必要好好看看那个小伙子,是不是真的配得上他家的丫头。
“老头儿,你一天不打趣我睡不着是不是?”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冷梓玥伸出手揪住慕容苍的胡子,不客气的轻扯一通。
她喜欢跟慕容苍斗嘴,那让她感觉到温暖,呆在有慕容苍的地方就觉得像是有家一样,让她发自内心的喜欢。
“呵呵,丫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你别乱想。”抢回自己的胡子,慕容苍瞪大双眼瞅着冷梓玥,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事情跟他有关。
啧啧,他怎么不记得,他一个老人家能惹出什么事儿来。
话说,二十多年来,他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还能有什么事情跟他沾上边的。
“寒冰淬这种毒老头儿应该不陌生才是。”冷梓玥微蹙着黛眉,一双清澈的凤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慕容苍。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慕容苍的脸色突地一变,眼中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
冷梓玥只是瞧着他的反应,就知道她所猜想的基本上没有错误,对闪魄下毒的人果然是他,那他又跟她的便宜娘亲有何关系?
便宜娘亲的死又是否跟他有关?
他与乔瑶明显是主与仆的关系,到底在他们中间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一个又一个问题,就好像是一个连环局一样,叫冷梓玥一时间理不出头绪来。
“老头儿你的脸色很有问题,也就说是我所猜想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那个黑衣人真的就是、、、、、、、”
“你在哪里见过他。”慕容苍打断冷梓玥的话,那个孽障,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
“有过一面之缘。”答非所问,冷梓玥避重就轻。
“那他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因为我会亲手替你除掉他,后面这一句话冷梓玥只是在心里郑重的说道。
从她真心实意叫慕容苍师傅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把慕容苍当自己的爷爷一样看待,伤过慕容苍的人,她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丫头,你说不说,不说我会生气的。”白花花的大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慕容苍只差气得跳脚,可他又拿冷梓玥没有办法。
对这个徒弟,他是又爱又恨,打不得骂不得,还说不得,只能由着她,任着她,宠着她。
“你若生气,我自会想办法帮你降降火气的。”冷梓玥扬了扬眉,冷声问道:“他的事情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遍,要清理门户也是由我来动手。”
慕容苍低下头,叹了一口气,方才悠悠的说道:“算起来,他算是你的师兄,也是为师收的第一个徒弟,怪只怪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瞧上他那么一个败类,想来实在可气又可恨。”
“那样的师兄我可不敢要。”
要做她冷梓玥的师兄,也要瞧瞧他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他叫阿塔木,是西灵国人,应该属于巫族部落,遇到他时见他有一副好的经骨,是个习武的人才,也就起了收他为徒的心思。当年,为师与好友打赌,说是各自收一个徒弟,十年之后便由咱们两人的徒弟比武分胜负,谁知比武败下阵来之后,他便性情大变,甚至背着为师偷取武功秘籍,最后还对为师下毒,若非为师命大,只怕早就已经魂归西天,哪还有多余的二十年可活。”
提前当年的事情,慕容苍就羞愤难当,那个孽障,他是怎么也不能留着他继续为害苍生的。
不除掉他,难以泄他的心头之恨,也难为平息好友在天之灵。
“西灵国的人,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冷梓玥认真的听完,很能体会师傅慕容苍的愤怒,也深知,那个人定是不好对付,她要加倍小心了。
“丫头,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慕容苍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可不会由着冷梓玥去冒险。
虽然冷梓玥学什么都快,不过毕竟根基不深,冒不得险。
“他跟我母亲的死可能有很大的牵连,现在既已经知道他是西灵国的人,那么我母亲的死因也就更加离奇了。我让闪魄带着我画下的画像去查他的身份,结果他打伤了闪魄,还在闪魄的身上种下了寒冰淬,因此,我才会怀疑他跟师傅你有关系。”
若非,冷梓玥进药房翻找那些瓶瓶罐罐的小东西,她也不会发现原来慕容苍还有过一个徒弟的事情。
她不是傻子,慕容苍绝口不提有另外一个徒弟的事情,必然是有原因的,她不问是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慕容苍会亲口告诉她。
而她,也早就猜到,事情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呵呵,你这丫头,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以后若是遇到他,千万要小心,他是一个用毒高手,并且擅于使用巫术,一定要小心。清理门户这件事情,师傅对你有信心,你肯定比他强。”不是他慕容苍夸下海口,而是假以时日,冷梓玥将他所有的武学融会贯通之后,一定比阿塔木强。
“我会小心的。”
“你手下的毒,解了没有。”慕容苍并非教太多的毒术给冷梓玥,花白的眉头皱了起来。中了寒冰淬,可谓是生不如死。
不出十二个时辰,便会全身结冰,气绝而亡。
“还有一些余毒未清,慢慢调理会好的。”她可不是白学本事的,即便是慕容苍没有教过她的,只要她看过,就一定能做得出来。
听到这里,慕容苍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哆嗦着道:“丫头,老头子我好像没有教你太多的毒术吧!”
“难道我不会自己看么。”
回答是相当的理所当然,一学就会的本事,可是自打出娘胎就学会的。
“咳咳,是可以。”
“老头儿,我先走了,晚上就是除夕了,我会来陪你过除夕的。”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魂魄,而慕容苍是这个世界里一个孤独的老人,他们既是师徒,那就是一家人。
与其陪着那些虚假的人过新年,她更喜欢跟自己喜欢在意的人一起过新年。
哪怕只是平平淡淡的坐在一起吃一顿晚饭,她也很满足。
“呵呵,丫头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慕容苍很高兴,终于有人陪他过新年,吃饭。
“不会忘的。”
也是时候让百里宸渊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虽然凭着他的能力,不可能没有调查过她,但是冷梓玥心里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他想查却查不到的。
就像她,明知他有很多的秘密,原本可以直接问他,他必定会全部都告诉她,可是她却选择自己去发现他的秘密,那样会更加有意思。
他们在一起,不一定非要知道彼此之间所有的秘密,但他们却可以相互去发现彼此的秘密,或者是去猜想彼此之间的秘密。
倒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情趣。
慕容苍心满意足的望着冷梓玥消失在碧湖出口,低下头傻乐起来,就连阿塔木的事情都被他遗忘到脑后,只是想着他的丫头会陪着他过新年,特别的开心。
啊,或许他应该好好布置一下碧湖,让这里不那么冷清,而是具有过新年的气氛。
想到便开始行动,一个苍老的身影,灵活的忙碌起来。
“闪魄,你醒了。”春风端着清粥小菜,刚推开房门就看到闪魄动作僵硬的起身,扯得胸口包扎好的伤口都泛出血水来。
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跑到床前扶住闪魄的肩膀,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你的伤还没有好,少主吩咐你要好好的休息,你怎么可以私自下床,伤口都裂开了。”
他们十二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分工不同,可是感情非常的好,其中任何一个受了伤,心里都是很不好受的。
他们虽不是亲人,可是却比亲人更亲。
“我已经没事了,少主在哪里,我要见她。”闪魄摇了摇头,小半个身体倚在春风的胳膊上,声音暗哑。
他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可他顾不了太多,他所的到的一切都必须要告诉给冷梓玥知道才行。
“你确定你没事?”
微微上扬的语气,不难听出其中隐含的不悦。
闪魄跟春风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浑身轻轻一颤,低下头去,不看正眼看冷梓玥的眼睛,脑海里回放的是冷梓玥曾经对他们说过的话。
哪怕完成不了任务,也不能让自己受伤。
“少主、、、”春风弱弱的轻唤一声,手不自觉的握紧了闪魄的胳膊,捏疼了闪魄都不自知。
跟在冷梓玥身后的电、雷、鸣三魄与夏花,秋月和冬雪则是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却又异口同声的开口说了同一句话,“春风,你快要把他的手捏断了。”
“啊——”春风一声尖叫,触电般的缩回手,窘迫的望着抽风了的闪魄。
闪魄倒吸一口气,他本来就很痛苦了,眼下还赔上自己的一条手臂,当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摇着手,春风想要扶着闪魄却又有些害怕自己再度弄伤他,左右为难。
“没、、没事。”好不容易平息下自己的气息,闪魄佯装淡定。
冷梓玥垂下眸子,拢了拢长裙,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笑道:“我是长得很可怕,以至于将你们吓成这个样子。”
“没有。”很整齐的回应从闪魄与春风的嘴里蹦出来。
他们的少主真的一点儿也不可怕,呵呵,其实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因为对她太过敬畏的原因。
“坐下。”冷梓玥点了点头,了然的轻笑。
隔得比较近的秋月上前,扶着闪魄坐到床上,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说道:“少主,闪魄的伤口裂开了。”
“少主,我的伤真的没事,那个黑衣人、、、、、”闪魄再度站起身,有话憋在心里实在难受,他一定要说出来。
冷梓玥盯着闪魄的黑眸,柔声道:“那个黑衣人叫阿塔木,是西灵国人,对吗?”
“少主,你怎么知道的。”闪魄瞪大双眼,情绪有些激动,险些从床上掉下来,好真切的表达出他的难以致信。
其他几人也瞪大双眼,望着冷梓玥,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只知道这些,至于他还有些什么别的秘密,我就不清楚了。你中了寒冰淬的毒,那是我师傅年轻时研制出来的,此人是我要清理门户的对象,同时,他跟我母亲的死,应该有很大的关系。”冷梓玥并没有说得很详细,简单的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
“少主,他是天阴教的教主。”闪魄沉声说道,黑眸里闪过一抹愤怒,接着又道:“少主,乔瑶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从她的嘴里应该可以套出关于阿塔木很多的秘密,属下就是想要听清楚他跟天阴教教众的谈话内容时不慎被他发现的。”
暴露之后,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逃离那里,可最后还是跟阿塔木交了手,他的身法相当的诡异,直到现在他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
也弄不清楚,当时的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天阴教在十年前全部教众都徹出了五大国,进入了那片无人管辖的塞外之地,从此消声灭迹,很少再听人提起。”电魄皱着眉头,娓娓道来。
“天阴教教主行事狠辣,阴毒至极,是个人人闻之色变的人物。”鸣魄双手环胸,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敢伤他们的人,再次相遇,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天阴教,看来本小姐要好好会一会他了。”冷梓玥扬了扬眉,粉色的唇瓣轻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却泛着隆冬的冷意。
乔瑶,一直以来都隐藏在忠君候府里,是条不动声色的美人蛇。
天阴教教主,却是藏在乔瑶身后的巨蟒,只要她能握住其中一条,到时也不怕找不到长孙悠悠去世的真相。
“少主,阿塔木的武功路数诡异难辨,若是你们交手,可千万要小心,属下跟他交手竟然完全瞧不出他是出自何门何派。”闪魄一提到阿塔木的武功,心中就憋了一口气,愤怒难当。
“他的武功路数难辨也不奇怪,西灵国人本就擅长使用巫术,其中以巫族部落的人为最盛,阿塔木便是那样的人。”
冷梓玥对巫术的兴趣,很早以前就有,只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她压根就接触不到,所有跟巫术有关的传言,全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
若是真的接触到巫术,或许还真能帮上她不少的忙。
“小姐,都说西灵国的人很诡异,他们最是阴险了,咱们一定要格外小心,可别中了他们的招。”夏花站到冷梓玥的身边,叫她小姐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连改口都忘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不踩到咱们的底线,什么事情都好说,既然动了我的人,不付出些代价,怎么可能。”冷梓玥眨了眨眼,接着又道:“闪魄,不要强制运功,现在使不上力气是正常的,待余毒清除之后,功力自然就会恢复。”
“我知道。”
“好了,都开心些,晚上叫大家都出来,咱们一起过新年,所有烦恼的事情都不许想,好好去安排吧!”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新年,很庆幸陪在她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是真心实意对待她的人。
“少主万岁。”
“呵呵,活一百岁可以,一万岁我还不成人妖了。”
“咱们的少主本来就会长命百岁的,你们说对不对?”
“对。”
听着他们的笑闹声,冷梓玥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