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别生气了。”
“郡主,王爷正在气头上,您若是不去道个歉,只怕会惹来王爷、、、、、、”
在犹如针芒的目光瞪视之下,碧衣侍女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音,颤抖着身子垂下头,只差没有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胸口里。
“下贱的东西,本郡主是你能说的吗?”
沐容绫一屁股坐到床上,顺手抓起一个花瓶就朝着侍女的脑袋砸去,嘴里也不忘愤愤的叫骂着。
说话间扯动了受伤的耳朵,一时间疼得柳眉倒束,狠狠的倒抽一口气,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她委屈。
哪怕到了现在,她也觉得自己没有错,要怪都怪冷梓玥那个女人,都是她才会抢光了她所有的风头,还连累她被王爷表哥骂。
“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
双腿一软,侍女跪到地上,头垂得更低了,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有泪也只敢咽进肚子里。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而坐在她对面发着脾气的女人却是高高在上的郡主,金枝玉叶的,她又岂敢说她有错。
不管是闹到哪里,有错的都是她,请罪认罚才是生存之道。
“来人,给本郡主掌嘴,下贱的东西。”冷冷的轻哼一声,沐容绫别过眼去,看向站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另一个侍女,命令道。
既然她心里不痛快,那么就谁也别想痛快。
想要看她的笑话,看她不整死她们一个个的。
“奴婢、、、、奴婢不、、、”
“你说什么,你也敢悟逆本郡主,如果你想找死,本郡主就成全你。”气红了脸,沐容绫利落的站起身,也顾不得疼痛的耳朵,一脚踹在跪在她跟前的侍女身上,“给她掌嘴,否则本郡主诛你全家。”
从小到大,她想要得到的地方就没有弄不到手的,在家里有父亲母亲捧着,进了宫里有皇后姑姑照着,除了表哥西门棠不给她好脸色瞧之外,任谁见了她都是求着哄着,何曾受过今日之辱。
血王百里宸渊为了冷梓玥那个贱人伤了她,待她伤好之后,绝不会轻饶了他。
不毁了他,难以泄她心头之恨。
“是、、、奴婢领命。”
侍女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碧衣侍女,又低下头,紧咬住嘴唇,伸出手掌一下接着一下的打在碧衣侍女的脸上。
她也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只是她不敢拿自己全家的性命来赌这一场。
郡主的性子她心里明白,不如了她的意,谁都别想好过。
“怎么,你没有吃饭吗?”
转身,沐容绫又狠狠的给了侍女一脚,看着她险些摔倒在破碎的瓷器上,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意,耳边再度传来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不禁叫她有些心花怒放。
冷眼看着别人受折磨,对她而言,便是一种无言的享受。
“郡主这样可以了吗?”
白嫩的手掌不到一会儿就已经见红,侍女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甩在碧衣侍女的脸上,只知卖力的甩巴掌,手掌却早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
“好,很好,给本郡主狠狠的打。”
“啊——”
被打的碧衣侍女嘴角溢满了殷红的血水,两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几乎连眼睛都打不到在哪里了。
“郡主饶命,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该死、、、、、求求郡主、、、饶、、饶了奴婢、、、、”连滚带爬的爬到沐容绫的脚边,不住的磕着头。
再这么打下去,她就没命了。
“下贱,知道求饶了,刚才怎么没见你、、、、、、、”
话还未说完,沐容绫便噤了声,洋洋得意的脸上露出惧怕之色,身体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心跳如雷。
哪怕是她的父母,她也不曾如此害怕过。
可她就是害怕西门棠,特别的害怕。
即便是怕,她也觉得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别的人都不可以觊觎她的所有物。
“除了拿下人出气,你还有没有点别的出息。”西门棠阴沉着脸色,迈进房间里,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
森冷的气息散布在空气里,低低的气压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表、、表哥我、、、、”咽了咽口水,沐容绫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缓过神来的两个侍女浑身一颤,本就吓得不轻的她们更是惊慌不已,低下头齐声道:“奴婢见过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你抬起头来。”西门棠看也不看沐容绫一眼,凌厉的眼神落在碧衣侍女低垂的脸上,接着又道:“说说看都发生了些什么?”
承泽宫里的闹剧还未收场,她又在行宫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仅是丢了他西灵国的脸面,更是丢了他的脸面。
母后说她是一个很不错的一国之母人选,在他看来,就算让她为冷梓玥提鞋都不配,没有脑子也就算了,还处处为他惹麻烦,可恨之极。
碧衣侍女看了沐容绫一眼,猛低下头,紧咬唇瓣,双眼陷进浮肿的眼里,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沐容绫跺了跺脚,脸色一变,伸出手抱住西门棠的手臂,撒娇道:“表哥,你都不知道那个血王有多坏,他在你的面前伤了我的耳朵是小,辱没了我西灵国才是真的。”
该死的下贱丫关,你要是敢在表哥面前乱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本王的面子不够大,说不出话来,嗯。”
“奴婢、、、奴婢不敢。”
冥王再怎么有本事,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到底只有沐容绫才是她的主子,思前想后,她能靠的除了沐容绫再无别人。
“说。”
“回王爷的话,是奴婢做错事,郡主才会惩罚奴婢的,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奴婢以后、、、以后都不会再犯错了。”
低埋着头,她是真的不敢再犯错了。
这一次,若不是冥王来得即时,她只会被活活的打死。
“真是如此吗?”
西门棠看向沐容绫,瞧着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心下了然,幽深的眼眸划过一道不明的光,稍纵即逝。
“是的,奴婢不敢有所欺瞒。”
“罢了,退下吧!”
碧衣侍女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沐容绫,直到她点了头之后,方才恭敬的低下头,说道:“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个侍女放轻了脚步,迅速的退出房外,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安静的守在门外。
沐容绫双手紧紧的捏着丝帕,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双眼不时看向静坐在主位之上品着茶的西门棠,实在弄不懂他的来意。
她不会忘记刚才他甩开她,是用了多大的劲,现在心里都不怎么舒服。
“表哥我、、、、、、”
尴尬的气氛总是要打破的,上前两步,柔柔弱弱的站在西门棠的跟前,泪光闪闪,楚楚可怜,煞是惹人怜爱。
“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本王已经不想再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不要再拿母后做借口,本王早已吩咐探子将你到祁月已来的表现都告诉母后,倘若今日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你就自己回西灵。”
“表哥,我不要回西灵。”
她怎么可以离开,以前西门棠的身边是没有女人,她都觉得有威胁,现下,祁月有个勾人的冷梓玥,她又怎么放心离开。
真要等到西门棠被抢走了,她找谁要人去。
“不想回去就乖乖听话。”
“表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不要赶我走。”话未落,泪先行,沐容绫一边说,一边抹着脸上的泪珠儿。
姑姑说过,男人都是保护欲旺盛的,女人越是柔弱,也就越是惹人爱怜。
眼泪,便是她的武器。
“知道就好,后面的比赛,好好准备,再犯一次,你就自己离开,本王的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你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我知道。”
“将这里收拾干净,随时都要记住你郡主的身份,不要把自己弄得像泼妇一样,难看。”西门棠大步走到门外,冷声道。
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冷梓玥绝美的模样,冷冷的眸光泛起丝丝温柔,百年难得一见,那一闪而逝的笑容,令人沉醉。
沐容绫愤恨的咬着唇,双拳紧握,那抹笑是为谁而笑的,那温柔是因谁而有的,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对他用尽了一切的心机,花尽了一切的心血,从未换得过他的一笑,凭什么有人比她更能讨得他的欢心。
不管是谁,只要抢在她的手里抢人,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来人,把屋子收拾干净,本郡主要出去一趟。”
“是。”
、、、、、、、、、、、、、、、、、、、、
忠君候府·西院
夕阳西下,霞光淡淡。
院角处,银白的雪堆积成小山坡,一个接着一个装点在树木的根部,枝桠上,偶尔一阵寒风吹拂而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寸寸白雪,应声而落。
“华儿,你怎么站在门外,小姐呢?”
“夏花姐姐你来了就好,小姐她、、、她、、、、、”
张着嘴,双手比划着,华儿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不时看看身后的房间,却又不敢闯进去。
“华儿,有什么话你倒是说啊!”
欲言又止的,又比又看,她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
“哎,是小姐,她好像在说梦话,可是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华儿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小姐睡觉时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搅,哪怕是她这个贴身丫鬟也不能亲近,否则她早就跑进去瞧一瞧了。
“说梦话。”
“对,就是说梦话,要不你仔细的听一听。”
夏花一番犹豫,冷梓玥的禁忌她可是时时谨记在心,不敢有一刻的遗忘。
“别慌,咱们再仔细的听一下,听听小姐都在说些什么,实在不行就进去叫醒小姐,你看怎么样?”
大不了就是被罚一顿,她也认了。
“那好吧。”
寒风吹进窗户里,床上的纱幔轻轻的荡漾着,水晶珠子制成的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悦耳动听,似手指轻触在琴键之上。
门外,两个丫鬟紧紧的贴在房门上,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表情如同在做贼一般。
“别走、、、别走、、、、”
“血、、、好多的血、、、、、”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自床上传出来,细致姣美的脸蛋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三千青丝凌乱的散布在雪白的里面后面,黑与白的对比相当的强烈。
雪白的藕臂自锦被里露了出来搭在床沿上,丝制的裘衣柔滑不已,随着她左右摇摆的头而往下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吐气如兰,媚态横生。
“夏花姐姐,你听清楚小姐再说什么了吗?”
“不怎么清楚,你呢?”
“我、、、我好像听到小姐再说什么‘血’什么的。”
“再听听看。”
“哦。”
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的往下落,地面上铺起厚厚的雪,山间寒风轻袭,摇动树树梅花。艳丽的红映衬着雪,美得极致,清淡的梅香沁人心脾,蓝天白云下,空无一人。
一个神秘的地方,鲜花遍布,花香四溢,清澈的泉水细细的流淌着,一眼便可看到池底形状各异的鹅卵石,或圆润,或细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红日西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西边,烧起了一片火红的晚霞……
不过眨眼之间,清澈的泉水剧烈的波动起来,只见池水的颜色逐渐变深了,由透明的白色变成淡淡的粉色,又由粉色变成深红,深红变成了紫色,最后消失无形。
再次回神,呈现在冷梓玥眼前的泉水变成了一个浓而稠的血湖,血腥之气铺天盖地的传来,散布在她的鼻翼间。
奇异的是,她并不觉得害怕,并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格外的亲切,迫不急待的想要靠近他。
血,殷红的血,鲜艳的血。
犹如从人的身体里一点一滴流出来,汇聚而成的血湖,在她的眼中是那样的美丽而妖娆,深深的令她沉醉。
雪停了,风止了。
梅树枝头,白雪坠落,梅香阵阵。
雾气开始笼罩整个视线所及的地方,她的眼睛里只看得见这片仿佛有生命般的血湖,一颗心为他而跳动着,莫名的兴奋的困扰着她。
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再告诉她,走近血湖,走到他的心里去。
坠身跳入血湖,荡起层层涟漪,身体不断的下沉,那一瞬间的害怕稍纵即逝,冷梓玥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去感受身体失重的无力感。
冰冷的身体不再冰冷,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温暖,像是有一双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好熟悉的感觉,让她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明眸再睁,她已置身在血湖之心,身体的四周除了血水还是血水,伸出手去触摸,却又什么都摸不到。
“玥、、、”
“玥,你来了吗?”
“你是谁,是谁在说话。”冷梓玥柔声问道,不知不觉放柔的嗓音,仿佛害怕将某人吓走了一样。
“玥,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你真的来了吗?”
格外动听的男声很是微弱,却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激动之情,那是他的期盼。
“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泪,无声划落。
冷梓玥焦急的四处寻找那个声音来处,可不管她怎么努力依旧无法找到。她前进一步,围绕在她身边的血就前进一步,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血水的追逐。
双手不断的拨动着,直到筋皮力尽也不曾改变分毫,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就在她决定要放弃的时候,一个背影出现在她的正前方不远处,淡淡的影子好像随时都会随风而散般,叫她心疼如割。
只是一个看不清楚的背影,就叫她心痛到如此地步,胸口似有一把刀,深深的扎刺着她,有苦难言。
即使看不见他的面容,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也猜想出他是怎样一个风华万千的妖孽男子,他俊而美,魅而惑,冷而邪。
浑身都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却又带着阳光的味道,明明是那样的矛盾,可是出现在他的身上,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到底是谁?”
“玥、、、玥、、、玥、、、、”
一声又一声的柔声轻唤连绵不绝,回荡在冷梓玥的耳边,当她用力去抓,却是什么也抓不住,独留心伤。
艰难的向着湖心靠近,冷梓玥抹去额上的大汗,她要走近去看一看,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叫她那般心疼难忍。
她要看看血湖之心到底有什么,似乎就在心脏那个位置会让她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伴随着一声大喊,冷梓玥自睡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压在胸口,脑海里不住的回想着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的梦。
曾经,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做的梦。
“小姐,你怎么样了?”夏花华儿听到响动冲进房间里,扑到冷梓玥的床边齐声问道。
前面冷梓玥都说了些什么她们听得迷迷糊糊的,最后两句话她们听清楚了,叫得那么大声那么清楚,想不听清楚都难。
‘你是谁’,难道小姐是梦到谁了吗?
“没事。”摇了摇头,冷梓玥看了眼紧张的两人,无力的倒在床头,轻声道:“华儿,倒杯水给我。”
“哦。”
血湖?
世上怎么可能有全是血的湖,还有梦里出现过的那些地方,是哪里,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那里好美,美得令人心动。
血湖,明明是令人惧怕的地方,为何她却那么的喜欢,那么的想要亲近它。
那个人到底是谁?
若是不爱,她的心因何而痛。
迷茫的摇了摇头,冷梓玥闭上双眼。
如果她爱的是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那么百里宸渊又算什么呢?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就总是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每每梦醒之后,总会发现眼角的泪水,以及那颗疼痛不已的心。
百里宸渊不曾教会她什么叫爱情之前,她不懂,只觉得那个梦里的人跟她有很深的渊源,如今,再一次做这个梦,心境已然不同。
她知道,那是爱。
难道,她对百里宸渊的就不是爱吗?
乱了,迷茫了。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华儿睁大双眼,紧紧的盯在冷梓玥的脸上。
她都唤了好几声,可她家小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实在是很奇怪耶。
“小姐、、、、、”
“怎么了。”冷梓玥回神,甩去多余的心思。
“没事,小姐喝水吧。”夏花接过华儿手里的茶杯,笑着说道。
“嗯。”
久久之后,冷梓玥才开口道:“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就留在府里,有什么事情随时通知我。”
凌乱的心,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去宣泄。
“小姐放心,我们会小心的。”递给华儿一个眼神,夏花点头道。
她相信,等到冷梓玥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她们的。
“你们下去休息吧!”
“是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是谁,你我之间到底发生过些什么,为何只是看着你的背影,就叫我心如刀割?
你到底是谁?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冷梓玥自床上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闪身离开了房间,出了候府。
“主子,那好像是、、、、、”
“你们且先回行宫,本皇子晚些时候回去。”
话落,人已经追着那抹倩影飞行在房梁之上,动作快得令人以为自己是眼花。
火红的身影早已经铭刻进他的心间,欲忘却是更加难忘。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忠君候府,想要见她一面的心是那样的迫切,正当他不知该进去还是该离开的时候,竟看到她飞身而出,怎不叫他惊喜。
看她刚才的模样,心情定是不好。
一颗心,起了涟漪,心乱了,行为也乱了。
明知她不可触碰,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纵容了自己那一颗不安的心。
如若不曾有初见,或许他便不会陷得如此之深。
那一见,便是永生,谁又记得。
“别看了。”
“难道你就不担心主子吗?”
“担心有何用,你会看不出来,咱们主子已经泥足深陷了吗?”能得到,便好,若是得不到,届时又该当如何。
世人都说红颜祸水,她可不就是那祸水。
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陷了多少人的心,问谁,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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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荨三天假期已完,道上一声迟来的新年快乐,祝愿所有的亲们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事事顺心。在学习的亲,成绩更上一层楼,愿望成真;在工作的亲,工作顺利,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