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是怎么了?
头好晕!
这是哪里?!好暗!
揉了揉眼皮,陆信用力的睁开双眼,终于,一道亮光透过他细小的眼帘照shè进来。
好刺眼!
陆信伸出手,只不过他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他用尽全力,右手才缓缓抬起来挡住了那道阳光,一股痛感从手臂上传来,疼的他直呲牙咧嘴。
慢慢的,直到他能适应了光线,他这才放下手,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目所能及的地方,凌乱的木头棍子塞满了整个房间,往前看去,大门也紧紧的闭着,几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姑且称它为窗子,因为那就是两根木头支撑的土堆,好在这里还能腾出个地方让他躺在地上。
“这是?谁家的柴房?我怎么跑这来了?现在这年头谁还用柴啊?难道我在乡下?可是我怎么去的?”
“难道有人绑架我?!!!可我一苦逼**丝,绑架我能得到什么?劫sè?!”
思前想后,他都不知道谁跟他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昏迷之前,陆信只记得自己正跟心仪多年的女生表白,然后晴天闪过一个霹雳,陆信还以为是老天也在声援他呢,一时间,他高兴的冲着那道闪电手舞足蹈,一个不小心,就……
“妈呀!从三十八楼摔下来还没事!我真是不死小强啊!”
陆信用尽全力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他才定下心来,还好,没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情况,真是大难不死,看来必有后福了。
可是,自己这穿的是什么?乞丐装吗?怎么这么脏!要是被杨侣红看到就不好了,自己那保持多年的形象啊!就这么毁了么?咦?这衣服怎么这么奇怪?
算了,不去想那么多,好困啊,自己不应该在医院吗?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嗯,对,肯定是掉下楼产生脑震荡了,这是幻觉,一定没错,护士!给我来点葡萄糖!
不久之后,鼾声响起,陆信脑袋一歪,沉沉的睡去,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听到一个人在他的脑海中轻轻的诉说着什么。
“李乾庸……”
“九族……”
是谁?!谁在说话!
陆信怒了,睡个觉都有人吵,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乾庸……诛九族……死……”
又是那个声音。
“到底是谁!”
黑暗之中,一团模模糊糊的光影出现在陆信的眼前,陆信凝神看去,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张面容,顿时,他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凉飕飕的空气从四方流窜而来。
好诡异。
“你是谁!”
“李乾庸……诛九族……死……帮我……”
那道身影缓缓的朝陆信飘来,陆信转身想跑,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怎么不能走了?!难不成真遇见鬼了?救命啊!!!救命!!!
陆信想吼出来,嗓子却不能发出声音,慢慢的,他双眼圆瞪的看着那道虚影窜进自己的身体之中,而后消失不见。
轰!
在那道身影完全与陆信重合后,陆信的脑海之中仿佛引燃了一个原子弹,一条条信息在他那小小的脑袋中横冲直撞,似乎要将他的脑袋撑爆。
脑袋似乎被撕裂了。
啊!好疼!
剧痛让他冲破了梦境的束缚,睁开眼,阳光取代了yīn暗。
呼,原来是个噩梦。
也不知这一觉睡了多久,一觉醒来,陆信那原本全身无力的身体此刻也有了些力量,轻轻的拍了拍胸口,陆信暗自庆幸着,可是不一会儿,他又发现不对劲了。
如果刚才是梦,那自己现在还是在梦里么?
看着堆在自己身边的木头,陆信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盗梦空间看多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梦中梦?
“苍天啊,到底是谁给我开的玩笑!”
陆信挣扎着爬到门边,他双手用力掰着门底的那一道缝隙,可是他失望了,大门被人锁了,任他如何用力,大门侧缝最多只能容他伸出半只手掌,门外传来的咣当声告诉他,这把锁绝不是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能掰开的。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成肉票了!!
就在陆信准备喊救命的时候,门打开了。
首先入眼的,是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再往上看去,陆信呆了,好漂亮的女人!
女子穿着一袭红sè轻纱,妙曼的身体在轻纱下显得凹凸有致,肌肤似雪,她的眉间画着一点朱砂,双眉好似初升的弯月,一双妩媚的眼睛正眯着打量着趴在地上的陆信,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张红的鲜艳的嘴唇。
这是拍戏么?还是这女人有特殊嗜好?自己就是她绑来的吧!
“是你把我绑过来的?!”陆信的声音有点冷。
他可不是花痴,越是危急关头,他就越是镇定,纵使眼前的是位大美人,也决不能给她特权,况且自己还有喜欢的人,想比这种一见钟情,他更相信的是rì久生情。
女子点了点头,张开嘴,一道魅惑的声音从她的口中传出:“想好了没有?三天之期已到第二天了,若是你今天还不给我个答复,那么……就别怪我了。”
什么第二天?自己答应了她什么?
陆信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想站直身躯,可是从身体上传来的虚弱感让他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自己这身体是有多糟糕?站都站不稳了,无奈,他只好扶着一旁的木头,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什么第二天?我哪里惹你了?你要把我绑到这破地方来?”
女子听到陆信的话,轻轻一笑,她看了看眼前这一身破烂的少年,双眉微皱,略带怒意的说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跟我装疯卖傻呢,好!我就跟你说白了,你没钱还敢来我翠凤楼吃花酒,是欺负我翠凤楼的人都是弱女子么?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就是到了官衙我岳娘也不怕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敢赖账,既然你付不起钱,那就给我去做龟公吧!”
三天之期?翠凤楼?龟公?你TM还跟我扯淡呢?!我不是演员啊大姐!
容不得陆信多想,那女人转身就要走,陆信急了,迈起虚浮的步伐往前追去,却不想脚下一个踉跄他就摔倒在了地上,与地面的亲密接触磕了他一嘴巴的灰,如果这是水泥地,恐怕要敲下他几颗牙。
砰!
大门关上了,陆信的希望也灭绝了,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怎么出的去?
静静的趴在地上,陆信已经没人再多的力气抱怨了,他侧翻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正面朝上,他一努嘴,将口中满是灰尘的痰吐出来,却因为没有力气,那满是灰尘的痰直接顺着他的嘴角流向脖子,看起来不知有多恶心。
可是现在的陆信再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好饿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肚子也在抗议了。
窗外的阳光洒在脸上,陆信却迷失了方向。
这到底是哪,自己不是掉下楼了么,翠凤楼,好像是jì院的名字,龟公,多么陌生的名字啊,貌似古代jì院的打手才叫龟公吧,还有那个穿着古装的女子,这到底是在拍戏还是那女人是个神经病。
应该是个疯婆子。
要是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
咽了口唾沫,陆信想了想,要不然答应她吧,反正龟公又不是鸭子,至少我的身体依旧纯洁,以后逃出去了,想必杨侣红也不会怪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