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点是,”Frank咕哝道.”我们该如何确定这种事不会再次发生?”
Leo的指尖发热,彷佛随时都有可能迸出火焰.尽管身为Hephaestus之子能使他随心所yù地召唤火,他仍然得尽力克制住自己不让意外发生,尤其是在一艘装满易燃物与爆炸物的船上.
“我很好,”Leo坚持道,虽然事实上他也不确定.”或许我们该采用伙伴制.没有人会独自行动.Piper,Hedge教练跟Jason可以待在船上.剩下的分两组,各自去找焦油以及青铜和石灰.”
“你确定要分散?”Percy说道.”听起来不怎麼安全的样子.”
“但这样比较快,”Hazel辩道.”再说,任务的人数限制并不是没有理由.”
Annabeth扬起眉毛,彷佛正重新评估Hazel的优点.”你说的对.那也是我们出营需要阿尔戈二号的原因.一个混血的气味就够招来魔兽了,更何况是七个?这艘船能保护我们没错,但除此之外,像这样的考查人数不该超过三个,否则只会更加吸引Gaea手下的注意力.”
Percy的表情仍然不怎麼高兴,不过他还是牵起了Annabeth的手.”好吧.只要我俩在一组就行.”
Hazel露出微笑.”噢,那够简单啦.Frank,你变成龙的样子真是太酷了!可以麻烦你再变身一次,好载Percy跟Annabeth去城中找焦油麼?”
Frank看起来想抗议.”我…我想可以.那你呢?”
“我跟Sa－－－不,Leo,可以骑Arion到那小岛去.”她有点急躁地整了整剑柄,Leo看著心中也隐隐感到不安.她居然比他还要紧张.”我们会在天黑之前找到青铜跟石灰并回来报到的.”
弗兰克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不喜欢黑兹尔和里奥出去的这个主意。出于某种原因，弗兰克的反对利奥想要去的。他必须证明他值得信赖。他不会再触发任何机弩。
“里奥”，Annabeth说，“如果我们得到的用品，多长时间能解决的船？”
“幸运的话，短短几个小时。”
“好吧，”她决定。他说：“我们会满足你回来这里尽快，但保持安全。我们可以利用一些好运气。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真的会有。”
Frank露出怒容,显然不是很喜欢Hazel提出的主意,尤其当那个要跟著她去的人还是Leo.但不知为何,这却使Leo更想去了.他必须证明他是个可靠的夥伴,一个不会随便对任何城市开火的夥伴.
“Leo,”Annabeth说道.”有了那些材料之后,你估计修复要花多少时间?”
“运气好的话,几个小时足矣.”
“那好吧,”Annabeth同意道.”我们会尽快回到船上**,但你们自己也要注意点.我们是需要好运没错,但理想并不等於现实.”
Leo
能骑Arion大概是Leo这一天来所遇过最好的事了－－－在这之前的当然只能用一个烂字来形容.马蹄所到之处便使湖面化为阵阵带著细盐颗粒的烟雾.Leo摸了摸Arion,感觉它的肌肉像一台上了油的机器.他终於懂得车子引擎的输出功率为何都要用马力来计算了.Arion根本就是台长了四只脚的玛莎拉蒂.
他们前方有座小岛－－－它那洁白如食盐的沙滩后方则是广阔而被草覆盖的沙丘,以及已被风化的巨型岩石.
Leo坐在Hazel后方,一只手紧紧地环抱著她的腰.这种近距离接触使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但那毕竟是他唯一能防止自己摔下去的办法.
Percy曾在他们启程前悄悄将Leo拉到一旁并告诉他Hazel的故事.尽管对方的口气听起来纯粹是要提供Leo一点资讯的样子,他却从那些话中听出了”你要是敢动我的朋友一根汗毛,就等著被我抓去餵大白鲨吧.”
根据Percy的说法,Hazel是个在1940年代死去,几个礼拜前又被带回凡界的Pluto之女.Leo起先有些不敢相信.Hazel是个温暖而充满活力的女孩,跟他先前不幸遇过的鬼魂或僵尸们有著很大的差异.
再说,她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也比整天只能跟机器待在一起的Leo好多了.他确定他对机器的了解远比马或女孩要多－－－那些活著的生物,他们的动力来源又是什麼?
何况Hazel还是Frank的女朋友,所以Leo知道该跟她保持距离.但她的头发闻起来是如此的香,而跟她一同骑马更使Leo的心跳加速.这一定是Arion跑太快的关系,对吧?
过不多时他们便到了沙滩上.Arion用力跺著马蹄并发出胜利的嘶叫声,不禁使他想起CoachHedge在战前呐喊的样子.
Leo和Hazel随即下马,却看见Arion不耐烦地踢打著沙子.
“他饿了,”Hazel解释道.”一般来说他喜欢吃金子,但－－－”
“金子?”Leo问道.
“只有草他也是吃得下去的.去吧,Arion.谢谢你载我们到这儿来,我之后再叫你啊.”
就这麼一句话,马便在他们面前消失了－－－湖面徒留一道冒著烟的蹄痕.
“这马够快了,”Leo评论道.”不过它的饲料还真贵.”
“其实也还好,”Hazel说道.”取得金子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并非难事?”Leo扬起眉毛.”拜托告诉我你跟KingMidas没有血缘关系.我讨厌那家伙.”
Hazel噘起嘴,彷佛很后悔说出那句话.”不是那样.没什麼,真的.”
Leo听此,对这话题更感兴趣了,但既然Hazel不想讲他也就不多问.他於是单膝跪下并捧起一把沙子.”好吧…至少我们已经过第一关了.这是石灰.”
“你是说这整座沙滩?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沙子都是?”Hazel皱眉道.
“是啊,你仔细看它们的形状,全是完美的圆球体对不对?因为那根本不是沙子,而是碳酸钙.”Leo说著,边开始将石灰粉装入他从工具带里拉出的密封塑胶袋中.
然而他立刻僵住了.他不禁想起Gaea多次向他显现－－－那张沉睡的脸在沙子,灰尘或泥土中浮现的样子.每次她现身总不免要嘲笑他一番.他彷佛能看见一个漩涡在粉中渐渐成型,中间则是她紧闭的双眼与梦幻般的笑容.
就这样走掉吧,小英雄,Gaea说道.你为什麼不离开呢?没有你,船是不可能被修好的.
“Leo?”Hazel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