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晓娜或许是内心憋屈的太久，或许是在她眼里费凡不是危险人物，此刻她就像找到了组织，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喝着酒，不过程晓娜的酒量还真不错，一瓶98拉菲下肚，只是脸sè变得红润了一些，神志还是非常清醒的。
至少，她认为自己的神志是清醒的。
“你绝对想不到......”似乎为了加重效果，程晓娜用力的拍了两下桌子，却疼的吸了口冷气，忽然又傻笑了起来，说道：“不光是你！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堂堂叶家大小姐，亲自出马做生意，第一年，居然赔了8000万。......”说到着，程晓娜一口将杯子里还有1/3的酒喝完，举起空酒杯在头顶晃了几圈，服务生赶紧过来。
“倒满！”程晓娜把酒杯一直伸到酒瓶的瓶口，眼睛盯着服务生，好像生怕服务生会克扣酒的分量一样。
“这个时刻，我应该夺下她的酒杯，还是干脆陪着她大醉一场?一般男主角这个时候会怎么表现呢？”费凡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做。
“喂！”程晓娜的声调忽然提高了八度，吓了费凡一跳。
“你一定以为我喝醉了，对吧？”程晓娜用拿着酒杯的手，想指着费凡，却不小心洒出来一些，她缩回手又是一口喝掉1/3，嘴角还残留着一点红sè液体，傻笑着对费凡说道：“喂，告诉你，我的酒量很好，根本不会喝醉。......嗯？不对！”
不知道程晓娜想到了什么，愣在哪里半天，突然一转脸，一脸怒气的瞪着费凡，“不对！刚才的话题不是这个！......你故意捣乱是不是？故意岔开话题是不是？......”
丫头，做人要厚道啊！费凡内牛满面，无言以对，心里吐着槽，脸上不动声sè，只是淡淡的看着渐渐迷糊的程晓娜。
程晓娜歪着头自己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了刚才的话，不停的追问着费凡：“知道为什么我会赔钱吗？知道吗？你知道吗？”
费凡没吱声，他决定什么都不干，坐等女神把自己灌倒。......发泄出来，或许会好一些吧？
果然，程晓娜一点都没介意费凡不搭理自己，大笑着说出了答案，“因为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一个很帅气，很有本事，对我很好的男人。......但是他很穷。”
好吧！好吧！好吧！
富家女到底有多爱穷帅男啊？狗血的故事难道还遗传么？叶家的传统就是各种不搭调爱恋么？门当户对一次能死啊？......诶？我为什么会想到门当户对？嚓！这不是把自己也给排除出去了么？
“那个男人很傲气。就像你这样，经常是我说了一堆话，他都不理我。......”
这......是在暗示吗？果然，沉默是金哦！
“我很想帮他，可他太骄傲，不要我的钱。......没关系啊！反正他正在创业，我就和他做生意咯。虽然赔钱，但我很开心啊，......”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
高氵朝要来了！故事要转折了！就是这个节奏！保持！一定保持住！
“最后，你猜真相是什么？......”
真相只有一个！必定是有缘无份，要不然现在会这样？
“他是我的哥哥们找来，专门为了向大家证明，我是个大白痴，大笨蛋的工具......”
我去，一拐弯，怎么又回到了豪门恩怨的剧本？
“我被一个月薪只要1万HKD的工具刷耍了。我故意赔的钱，最后都进了哥哥们的口袋。后来，我对那个小演员讲，‘你只知道害怕叶家几位少爷，却不知道害怕叶家大小姐吗？’......”
好样的！好气魄！瞧着这故事，终于要回归正常智商范围了啊。
“他害怕了，原来他在我面前的那些骄傲都是装出来的，都是我惯出来的。......为了那样的男人，我不光赔了钱，还赔了感情，想一想，真是不值得。”
诶？！等一下！......喂！最关键的部分你还没讲啊！赔完钱，赔完感情，你不会连人都赔进去了吧？......话要说明白啊！喂！
程晓娜架着腿，短裙早就溜到大腿根部，身子慢慢的左右摇摆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就一直没有放下去过，而且喝完就立刻要服务生再倒满。
程晓娜忽然身子向费凡斜过来，脸凑到费凡眼前，傻笑着：“我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
“我？...我又没有什么秘密。”费凡终于等到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别想骗我！现在没有男人可以骗到我。”程晓娜身子退了回去，费凡有点失落，刚才似乎闻到了从女神身上飘来的味道。...额...好吧，都是酒味。
“你没有秘密？那你解释一下......”程晓娜仰起头，用下巴点了点坐在一旁的三位jīng灵。“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一句没听懂。......你知道我在欧洲留学很久。英、法、德、意、俄，外加西班牙和葡萄牙，这些语言我都懂一点，至少能分辨出来。......看她们的肤sè模样，你不会告诉我，其实她们不属于白种人吧？”
这一刻程晓娜的脸上那些醉酒的迷茫与糊涂，忽然不见了。费凡看到程晓娜的双眼发亮，正盯着自己。
......
......
......
这顿饭吃的三位jīng灵非常开心。虽然依旧搞不懂自己吃的是什么，但是，只要看到身旁几位高贵......哦，不对。并不是所有人族都比自己高贵。......应该说，能被不那么高贵的人族伺候着，享受属于真正高贵人族才能吃到的食物，jīng灵们对自己，对主人，都有了全新的认识。
事实证明，即便主人因为接受了jīng灵们有毒的信仰崇拜，失去了魔法师的能力，不再得到神灵庇佑，也丝毫没有动摇主人在人族中的权势。
主人依旧高高在上，依旧能保护jīng灵。
但三位jīng灵心里知道，如果离开主人身边，恐怕人族对自己的态度，就未必这么友好了。
费凡相当细致的嘱咐了jīng灵们该如何正常的吃饭，他非常庆幸吃的是西餐，教会jīng灵用刀叉远比用筷子容易的多。
公主号顶层架着凉棚，外面阳光普照，海风习习。
费凡看了看坐在隔壁桌的jīng灵们吃的眉开眼笑的模样，又转过脸望着程晓娜，默默想着心事：“......这丫头是在装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