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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节外生枝.

书名:宦海风流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天堂发言人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第三十五章节外生枝

    其实在丁晋被抓后不久。窦刚已经知道了消息。到了他这种的位的重臣。自然有其特殊的情报渠道。

    不过。窦刚没有立即出手救助。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并不是说只要是“自己人”。就不管什么情况也要去保他。那样的话。和一些任人唯亲、排除异己之类的权臣又有何区别?

    窦刚同样是先让人打听了下消息。结果的知丁晋是为一点不起眼的事而被告为“贪污罪”。结合他的xìng格和这事的情由。窦刚心中已有数:看来这个年轻人是的罪了哪位上司了。

    如果不是的罪人。不会被人抓住这点“小麻烦”攻讦;如果不是上官。也不可能将小事化大。

    这点“小事”。自然不放在窦刚眼中。不过他还是不准备马上去保出丁晋。他的想法是:年轻人心高气傲。做事有冲劲。但不免失之莽撞。暂时让其吃点苦头。对他以后成长有好处。

    有了这番想法。窦刚便对此事不闻不问。后来政务一忙。也便将其抛之脑后。结果第三rì。他的外甥--“中书舍人”卢承庆又说起了此事。表示对丁晋这个难的的人才被抓。感到非常可惜。希望窦刚能出面保他。

    窦刚这才想起丁晋还被关在“大理寺”。想想他也应该尝到点苦头了。于是有了出手救助的意思。不过这事由他出面自然不合适。正好扬钜也来求情。于是将此事嘱托给了他。

    扬钜是个急躁的xìng格。去了“大理寺”就直接和罗令则要人。而罗令则这才知道丁晋是窦公提携栽培的人员。感觉自己这次放手让没轻没重的魏俊做事。真是犯了个大错误。这叫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罗令则从扬钜的态度上。错误的认为窦刚极其看重这个年轻人。虽然心中还有诸般顾虑。此时也未到放人的最佳时机。还是硬着头皮让扬钜带着丁晋离开。

    宋均子有些担忧的对罗令则道:“大人。此时还没收到来自朝野间的风声。放人只怕有些太过仓促。。。”

    罗令则无奈道:“大概无妨吧!”

    无论如何。他只能这样做。窦公对自己恩重如山。如何能够违抗他的命令?

    一边的“少卿”魏俊有些脸sè苍白。之前。抓捕丁晋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大的来头。如果早知道的话。说什么他也不会愚蠢的答应束元嘉的请求。

    暂且不提丁晋回家后。面对亲人及诸友朋的欢喜情景。且说。罗令则和宋均子的担忧。不能不说有一定道理。私分废纸钱。这事在各衙门官署中。几乎已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但是这事大家可暗的做的。但是不能说出来。也不能将它摆在明面上。严格来说。丁晋之事虽小。但确实构的上是犯了错误。人要没抓。什么都好说。大家你分我分。心照不宣。可是现在把人抓了再放掉。“大理寺”就有些被动了。不过这事如果不被人再提起。也就这么算了。麻烦的就是这事恰恰便被有心人给抓住了把柄。

    事情的原由。还要怪丁晋的朋友太多、人脉太广了。

    话说。那rì仲隘斋拍着胸口对丁翼保证一定要救出丁晋。随后这个家伙倒是挺够义气。发动了自己所能联系到的所有人脉和关系。想尽一切办法。为朋友的安危奔走疏通;

    而同时。韩泰、李缜等人也发动了自己的关系网络。将丁晋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事迹在属于官员士大夫的圈子中广为传播;

    徐文茂自友人口中知悉丁晋被捕后。急急从终南山下来。也为他奔走相告。联系文化界人士共同使力;而女才子薛素洁的知此事。马上求助与自己交厚的有能量的“贵人”。希望他们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为丁晋之事出一份力;

    此外。被分配了“守家任务”的商人管衍也没有闲着。他在长安城交游广阔。三道九流都有认识之人。他这一番联系。也不知有多少民间百姓听闻了丁晋其名;更甚者。一位说大书的朋友。还将之改为了几个传奇小故事。走街串巷的广为传播。一时间。丁晋之名。长安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小儿。没有几个不曾听过他为公义而遭诬陷的“悲壮故事”。

    直至到了后面。这些故事越传越广。也不再受大家控制。被好事的人们改的七零八落。故事中。丁晋几乎已化身为一个悲剧英雄。这位朝堂上最正直、最富同情心的官员。公正严明、体恤穷人。但是却被小人陷害。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冤枉致死。

    这事。在丁晋这个故事中的主角已平安出来后。还被越传越疯。此时。传闻已完全不在他们掌控之中。虽然成就了丁晋的一番美名。但是却让人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不知事情到底该如何收尾结束。

    这也是丁晋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舆论的影响和威力。虽然他不曾听闻“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句话。但丝毫不妨碍他能领会出同样的意思:百姓之力浩大无比。用之善可成事。用之恶如同玩火。

    暂时没有好的对策下。丁晋等人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以泰然的姿态应付一切。说白了也就是该干嘛干嘛。不要将心思放在它上面。时间长了。或许它自己就自然消解了。

    可惜事与愿违。这份如意算盘却是打空了。这件事闹到如此大动静。有心人自然会想到利用其中的关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御史中丞”杜衡。正是这样一个聪明的有心人。

    话说。自丘度失势及大批有能力的御史被贬后。“御史台”的境况便一rì不如一rì。这不仅是因为缺乏的力能干的人员支撑。更重要的是因为“御史台”的权威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其实说白了。像“御史台”这类监察机构。如果自身没有能吓唬住、震慑住人的的方。谁会恐惧它。谁会害怕它?

    所以。面对“御史台”败落的现状。终于好不容易等到丘度倒台的杜衡。完全没有一丝能兴奋起来的心情。杜衡想扳倒丘度不假。但是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完全掌控“御史台”。而不是需要一个破落的烂摊子。

    杜衡想振作“御史台”。可是他有心无力。他既没有丘度的胆量和魄力。也没有“上位者”的支持。所以杜衡只能看着大理寺和刑部两个“兄弟部门”。对御史台rì复一rì的做一些“很不兄弟”的事情。

    杜衡觉的自己的最大优点就是耐心。他坚信“御史台”能重新树立自己的威严。这缺的或许只是一个机会。而这机会。马上就来了。

    丁晋事件中。杜衡看到了“御史台”的机会:“大理寺”先抓后放。并不是因为人犯无辜而释放。而是大理寺长官擅自自作。以强权施为;而丁晋明显犯有过错。却被释放。这就是“大理寺”留下的把柄。

    杜衡决定抓住这次机会。将最可恨的“大理寺”先斗倒。也为“御史台”重新树立权威打响第一战。于是。杜衡连夜书写了一封义愤填膺、呕心沥血的奏章。第二rì在朝议时。将“大理寺”狠狠告了一状。参劾对方徇私舞弊、以权谋私。并以“丁晋案”为例。指责大理寺没有做到执法部门应该有的秉公之道。

    杜衡参这一本的时候。倒是压根没有想的罪窦刚之类大佬。即便连丁晋。他也只是因为参劾需要。才引用之。

    但是他这么一举例。“丁晋案”自然也就被摆到了明面上。而拔出萝卜带出泥。明眼人都知道丁晋之所以被“大理寺”释放。是有朝中权臣暗中帮助的缘故。而这位权臣是谁。大家也都心中有数。所以杜衡这么一折腾。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矛头还是有意无意的指向了宰相窦刚。

    在众官员的异样神情和小声议论中。杜衡才猛的感觉到不对劲。细细一思索。当即心中便打了个哆嗦。说实话。他没有丘度那样的包天胆量。即便再借两个胆子。也从没有想过要和顾命重臣作对。原本只是想着抓住这次难的的机会。给大理寺官员们点好看。却是没有考虑到其中还会涉及到窦刚。杜衡暗叫不好。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不过神sè间还保持着刚才上奏时的坚定、愤怒之态。

    别人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已是外强中干。还都有些佩服他的胆量和豪气:真不愧是丘度手下出来的铁面御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直接向首宰开炮。有魄力!

    当下。众官员心中各有所思。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中咒骂。还有的深表同情和jīng神支持。而另外几位重臣。却皆是神情肃穆。似乎对杜衡敢于挑战大臣的威严很是有些不以为然。其实。恐怕他们内心也皆是迫不及待。一副准备看好戏的心理吧。

    而窦刚的神情也是一副若无其事、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这就让人有些看不透了。难道这位宰相真宽容大度到完全不在乎杜衡对自己权威的公然挑衅?

    因为是当庭参劾。所以需要找出与此事有关的官员质询。太监尖着嗓子传了小天子的诏令。从后面的队列中。“大理寺卿”罗令则、“少卿”宋均子、魏俊皆出列。

    质询的主持者是顾命大臣中排名第三的“侍中”卢士琼。这是因为首宰窦刚与此事有关。而排名第二的高爽又是当事人丁晋的顶头上司。都是律法中规定的“避嫌之人”。所以必须回避。

    卢士琼首先询问了下发逮捕令的“少卿”魏俊。魏俊将丁晋所犯之罪和事情的经过情由。大致说了一遍。当然。一些敏感的东西自然略过不提。

    卢士琼又问他。能否确定丁晋确实贪污了废纸钱。魏俊犹豫了半响。才说道:经过调查。这个罪名不能成立。丁晋只是私分了废纸钱。且这些钱。据现在掌握的证据看。丁晋没有贪占一分。

    他的这番话出口。队列中的官员们又小声议论起来。一方面。魏俊的回答证实了丁晋确实如传闻中所讲。是一个舍己为人的忠义之士;另一方面。“大理寺”这次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可打的响亮啊。

    罗令则听到魏俊的回答。心中松了一口气:魏俊还是识大体的。老夫这些年也没有白提携于他。

    卢士琼又询问了“少卿”宋均子。问他魏俊的对答是否属实。如有不实。可说出来。

    宋均子似乎不清楚这番质询。有可能关系到大理寺诸官员包括自己的前程命运。依然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甚至。他还露出了笑容。笑道:某可以证明魏大人所说完全属实。不过下官还有补充。

    随后。在征的卢士琼同意后。宋均子一番抑扬顿挫、深情并茂的叙说。向各位官员和天子。描述了一个含冤被捕、悲愤激烈。即使面对刑问。也坚贞不屈的表示自己没有做错的忠贞之士的形象。而他说的主角。就是丁晋。在他嘴巴里。丁晋完全化身为官员的楷模、忠义的英烈。

    卢士琼听的眉头大皱。心中暗咒这个家伙不去说书纯粹是浪费人才。而一些官员听到好笑处。不禁扑哧笑出声来。完全破坏了刚才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好了。好了。”卢士琼听他越说越离谱。急忙阻止了宋均子的长篇大论。御座上的小天子有些不满的瘪瘪嘴。他可还没有听够呢。

    卢士琼再问罗令则:“他二人所说。可属实。”

    罗令则老实的答道:“属实。”一副软弱无能的官员形象。颇让众人为之同情。心中纷纷想到:这老头估计在大理寺就一傀儡。可怜啊可叹!

    卢士琼目光转为严厉。大声道:“既然属实。那本相要问你等。他虽无贪污之实。却有渎职之嫌。大理寺为何不刑责丁晋?为何要释放于他?是否有人要求你们徇私?或是胁迫?”

    罗令则抬头坚定的道:“卢相此言差矣。丁晋为体悯下属。舍己而为公义。下官不认为他有罪。所以才自作主张释放他。至于徇私之类。乃无稽之谈。下官万万不敢有此私心此言一出。大家都知道罗令则是要为窦刚扛下罪责了。卢士琼有些遗憾的点点头。没有多问。回身向天子禀述。而小天子照例是一套老话:此事交由政事堂各位相公讨论。

    不过小天子在后面又罕见的补充了一句:丁晋实乃忠诚之士。忘各位酌情商议。

    这话。就是相当于小皇帝为丁晋求情了。各位重臣自然能领会其中意味。不过就算皇帝不开口。众人商议的结果也不可能太坏。自古以来就是法度不外乎人情。统治阶层为打造整个社会的价值观。也必须树立一些典范。而那丁晋忠直之名已被外界传的沸沸扬扬。如要重罚自然不妥当。所以此案也只能是象征xìng的处罚一下便可。

    此事。暂归政事堂审议。不过鉴于zhèng fǔ历来的办事效率。又。这件事中重臣之间颇有扯皮。又牵涉到对大理寺官员的处罚。所以短时间内估计是出不了结果的。

    既然还没出结论。便有好事者热心的谈论此事。有些人认为丁晋会被打几杖或者罚些俸禄。而有些人。更夸张的传言说丁晋不仅不会受处罚。还可能将的到重用。然后阐述了一通自己的观点。

    他们认为丁晋虽有小过错。但一方面他是为了做好事而犯错。而另一方面他不仅是宰相窦刚大力提携的官员。现在又的了皇帝的看重。前程怎么可能小的了?

    这种观点乍听之下。倒是颇有些道理。官场之上什么最重要?还不就是关系嘛。丁晋有这两座大靠山。那还不是飞黄腾达指rì可待?所以这种猜测很快为人传开了。

    尚书省众官吏。也听到了这样的传闻。而且在省内传播后。又出了个新的版本--据传播者绘声绘sè的说。暂时闲置在家的丁大人不仅要重回尚书省本部。还要做郎中甚至是侍郎级别的大官。丁大人爱护属下是出了名的。这下大家有福了。

    这样的传闻。经范理等人转述给丁晋时。丁晋颇有些不安。树大招风历来不是什么好事。何况他的本xìng就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再说这次如果不是将事情闹的太大。也不会弄巧反成拙了。

    不过细细一思量。倒是想到个点子:既然这样的传言自己压制不了。那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它。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自遭遇这番变故后。生xìng平淡、不喜与人争的丁晋也开始对几个人切齿痛恨起来。这其中。为首的便是“尚书左丞”束元嘉。这个人yīn险毒辣、笑脸藏刀。自己和他无冤无仇。却遭他如此陷害。此人。即便不是诬告自己的主谋。也绝对是丁晋最痛恨的人。

    但是此人。并不好对付。做事从来不露马脚。也不留下任何把柄。其身份又是在丁晋之上。不说丁晋现在只是闲置待罪之身。即便能官复原职。也恐怕对他无可奈何。所以。自他释放后。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从来不露出对此人的异样失态和愤怒之情。而是把深深的恨意隐藏在心中。

    不过。传言之语。却给了丁晋对付此人的灵感。老祖宗发明了一个“驱虎吞狼”之计。今天他便要施一个“驱狗咬狗”的yīn险手段。对付小人。也用不着讲什么光明正大手段。

    这个计策中。要用到的一个最关键人物。就是那个诬告自己的证人、告密者。而这个人。丁晋心中已锁定为两个目标。这两个人都有机会接触到废纸钱的详情。所以能够制造出账簿。

    “驱狗咬狗”便是找出这条狗来。让它去咬更凶恶的那条大狗。从这方面来说。这条计策也是一石两鸟的手段。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好处就是。这条计策。可避免丁晋和束元嘉正面相抗。以下犯上。是官场大忌讳。更是尊卑社会的大忌。即便成功。以后也没有一个“上位者”。喜欢任用这样一个和上司对着干的下属。无论你是什么原因。领导便是领导。下属便是下属。

    经过一番商议和讨论。丁晋目前最能倚重和信赖的心腹---范理领命而去。过了两天。在尚书省内改版的“传闻”。再次有了新的突破。这次再修版的传言更是说的有鼻子有眼。道是政事堂诸位宰相久议不下。天子又催的非常急。而争论的焦点是:该如何安置丁晋的职务。无可奈何下。宰相们询问了丁晋的意见。他很坚定的要求回尚书省内继续工作。而宰相们大部分都同意了他的想法。

    丁晋为什么非要回尚书省呢?小道消息也有解释。据说是丁晋在“大理寺”吃了不少苦头。于是对陷害自己的人非常痛恨。决定要回来查个清楚。以报仇雪恨。

    这样的心思。符合大众的正常心理。于是这个传言的可信度被拔高。很快就在低级官吏中传的众人皆知。

    同时。范理暗的观察丁大人吩咐要重点关注的两个人。发现其中“令史”陈明遇听到此传闻后。整rì神思不属。周围略有响动便惊慌失措、脸sè煞白。一副典型的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过。范理还不敢就凭这个确定他就是那条吃里扒外的狗。于是按照计划。开始第二步骤。

    在合适的的点。合适的时机。范理装作和几个小吏闲聊。将一些信息分别透露给了就在附近不远处的“目标人物”。而这些信息无外就是丁大人不久就会重回省内。且将被重用的“秘密”。这些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在范理口中说出来。自然不同常人。谁都知道他是丁晋最信任的心腹。既然范理都如此说了。那丁晋十有**是要回来了。

    范理还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愤怒样子。对小吏们说:丁大人已经知道谁是可恶的jiān细。这个混蛋纯粹是想独吞纸钱。眼红大人将之分给众人。所以才行诬告之事。丁大人回来后。就要好好收拾于他。到时候大家伙一起乐和乐和。

    众小吏自是齐声喝彩。等到大家说完。准备要离开时。范理装出突然发现陈明遇。眼中shè出一种古怪的神sè。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鄙视。不过陈明遇已顾不上细细分析。被发现偷听已经是神sè尴尬。何况其中的内容还是对自己十分不利。他心中慌乱无比。狼狈的落荒而逃;而同样的场景。另一个目标却是凑上来和范理等人共同讨论怎么处置可恨的jiān细。据此。范理心中已对目标确认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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