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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虎胆县令 第十六章 清理积弊

书名:宦海风流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天堂发言人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孙回之案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丁晋大难无恙、竟有后福也颇让一些曾经幸灾乐祸以为他已经完蛋的胥吏们心中踹踹。

    不过这些家伙无一不是混迹官场脸皮修炼得铁厚的老油条再是慌张恐惧也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什么。于是无数的马屁讨好话像窝蜂一样飞向丁晋。

    虽然对这些反复无常的“墙头草”很讨厌但丁晋也知道官场之中最是这种人居多也没必要得罪他们毕竟以后自己主持县署事务还需要这些人的配合。

    圣旨下达后的第八rì“御史”铁良臣离开了文裕县启程返回京城长安。送走他后孙案风波已经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丁晋立马给家中写了一封信催促兄长等人即rì赶赴文裕。

    本来丁虎和姐夫黄玉在上个月已准备带着丁晋妻儿启程。临到就要出的时候却接到丁晋的书信拦阻说是近rì文裕县境内出现了匪盗路途不平为保安全让他们稍等数rì待自己缉清盗贼后再让他们过来于是丁虎一行便耽搁了。

    其实丁晋当时担心得是自己会在孙案中被处置那么如果冒然让家人前来的话到时候不仅不好进行安排也徒让他们担惊受怕于是便决定等待案件有了眉目后再行处置。

    现在。风波已平丁晋思念亲人地心愈加热烈起来于是急忙写信给家中让亲人来团聚。1bsp;    在等待兄长妻儿到来的这段时间。丁晋作为一县之令。当然不可能是无所事事地闲着相反肃清孙回党羽后丁晋面对的是一个积弊重重、人心散漫的烂摊子。

    俗话说“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县署种种职权:劝农、理财(征税)、狱讼、兴学、治安、刑捕。军役。工程建筑等等这些重要事务哪一样都需要县令的cāo心和劳力。虽说是外人羡慕地“权力”在某一方面来看。却是最为累人缠人之“麻烦”。

    丁晋记得在平遥县地时候虽然“县令”李翱同样需要对这些事情一一过目审查但是因为各有其司每一样事务都有对应的能干之吏尽心负责。所以李翱虽懈怠县署种种公务却能有条不乱地进行着。

    而文裕县的情况却和平遥完全不同在孙回横行霸道之时衙虎肆虐阿谀奉承之辈占据重要岗位得力干练之人却被排挤县署行政虽能运行却处处显得臃肿混乱效率极为低下;而在孙回死后孙氏党羽一一被剿灭缉捕虽使县署黑暗荒唐的情形一扫而清但是留下一个大大的弊端便是:很多岗位地职务竟然找不到合适之人来担任。

    说句实话打倒孙回后环顾文裕县署再没有一个强势人物能够稍稍影响到丁晋地权威。他地狠辣和果断使众人对其命令不敢有丝毫阳奉yīn违。只要是县令下达的政令绝对畅通无阻施行得很痛快;同时又因为“县丞”索秀玉和他的关系及“主簿”崔斯立地胆小懦弱丁晋手中的权利是非常集中地行政效率也非常高。

    但是再小的zhèng fǔ也不可能依靠一两个人的能力和勤奋完成所有的事务说到底一个行政机构要想效率极高地完成众多的公务必须依靠在职的所有人的共同努力。

    尤其是“县”一级的zhèng fǔ朝廷只任命县令、县丞、主簿等几名官员再由这几人管理诺大一个地方政务繁忙无数的报告、记录和各种文件都要例行公文通常还需要制作各种副本。每种文件都有独特的格式不得有丝毫偏差。而胥吏比长官们还要jīng通这些烦琐的细节他们成为官僚体制内不可或缺的角sè。

    文裕县现在的情况正是缺一大批这样熟悉公务的“老吏”虽然临时招收了一些新人但这些菜鸟离“上手”“上岗”的程度还很遥远在他们正式能主持工作前需要一段颇为漫长的时间熟悉部门的事务及接受众多的培训课程。

    就是在这种艰难的形势下丁晋对负责培训新手工作的温静还是再三强调:要jīng不要快你即便是用一年时间将他们培养出来也比你三个月时间为我带来一批投机钻营不学无术之辈要强得多。

    丁晋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最近一段rì子他在清理县署积弊的过程中实在被一些贪猾小吏们触目惊心的不法行为震撼了。

    如果不是考虑到要为文裕县带来新气象而彻查积案恐怕丁晋怎么也想不到那些曾经在孙回yín威下战战兢兢、胆怯畏缩的胥吏们竟然有如此大胆做出种种让你不可想象之不法罪行。

    丁晋曾用十天的时间查处了一桩案子:“伪造公文盗卖库粮案”。这是一件典型的保管县库和审核县库之污吏相互勾结盗卖国家财物中饱私囊的案件。

    而且这些污吏选择下手的时机非常狡猾正是在丁晋打死孙回文裕县政局处于极端混乱之时。他们趁此良机假造朝廷公文偷偷调出贩卖了多达五千石的粮食可谓计划周密胆大包天。

    为什么说这些人计划周密极为狡猾呢?因为他们不仅选择了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污吏们竟还伪造出了一封几乎可以假乱真加盖了“河东道转运使”印章的合法公文。

    连丁晋都几乎被他们欺骗过去因为他审查公文记录簿的时候。不可能一一核实对照一些不是很重大地事情只能依照记录中记载的有无加盖有效印章来审核其是否合法。而根据人们的习惯思维zhèng fǔ印章几乎不可能被伪造。

    这里说的“不可能”不是说印章绝对伪造不出来。而是指人们不敢伪造。还有就是伪造技术不过关会被查出。因为按照有关律法“凡朝廷公文悉送衙府印局辩其印信真伪”就是说。有印章加盖的公文。会被送往“印局”辨明印记地真伪。而县一级地zhèng fǔ。为了避免机构臃肿虽不设立单独的印局但也会有主簿厅下辖的印章审核人员。来一一核对公文印记。

    所以丁晋在审核这道“转运使”下达的调派库粮的公文时。起先并没有产生怀疑后来是在和“壮班头儿”韩老柴地谈话中得知转运库粮地过程中上面奇怪地只派来了一名“押送吏”而最后运送这些粮食地壮丁还是聘用了当地的一些百姓。

    这样的例子倒也不是没有过上面会因为人手紧张只派遣一名负责人来转运货物押运地人手责令当地zhèng fǔ自行筹备。但是为什么这个“押送吏”没有向县署要求准备人手而是自行征用百姓呢?.bsp;    这其中会不会有些什么问题?1bsp;    丁晋有了疑虑但还没有想到其中竟然隐藏着一件胆大妄为的罪行于是派人招来那些帮助运送粮食地百姓询问而据他们交代:根据那位押送吏大人的吩咐众人只是将粮食运送到了邻近的交口县城便被打回来。

    听了这番口供丁晋怀疑更深“河东道转运使府”的位置可不在交口方向为什么要求将粮食运送到交口县城?

    丁晋立即派遣人员前往交口县查访在交口县令的配合下内情真相大白:原来这些粮食在运到交口县后很快便被贩卖一空那时正值交口百姓缺粮粮价昂贵那五千石jīng粮倒是着实地卖了个好价钱。

    顺藤摸瓜很快文裕县库几名污吏相互勾结伪造公文盗卖官粮的罪行被揭露出来。有关人员迅被缉捕查处但是审案的时候丁晋现一个头疼的问题。

    这些污吏对自己所犯的“盗卖公粮”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但是却拒不承认“伪造印章罪”。丁晋大怒给了这些污吏结结实实的一顿板子污吏们虽然哭天喊地但也知道私造官印可是大罪要承认了那是要被砍头的于是打死不承认这项指控。

    官府的刑罚是非常严酷的并不是个人的意志可以抵抗就算单个人的意志群但总有承受不住的软骨头存在。严酷的拷问下一名污吏率先承受不住吐露实情:印章确实不是伪造的不过这封加盖了印章的公文却是他们从外面高价买到的。货真价实的转运使印章而且还是一封可以随便书写内容的空白公文。正是因为购买到这件东西他们才胆大包天地起了盗卖官粮的念头。

    随后另外几名污吏也先后吐口证明个软骨头所言非虚。

    丁晋闻讯大吃一惊如果小吏招供是真只怕这案中还有其他大案隐藏现在的关键是必须马上验证污吏们所说的话到底是否真实。

    单凭供词不能推断出这些污吏是否是窜供要验明真相还需要铁证。先前丁晋已经让“专业人员”数次勘验印章是否为伪但是这些人每次得出的结论都是:印章为真。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丁晋将案件汇报给了新任“并州刺史“宇文成请求刺史府“印局”的协助。

    这位新刺史似乎是一位雷厉风行的长官接到文裕县的紧急公文后竟然亲自前来询问案情并立即责成印局勘验印章真伪结果印局几位“老考究“的一致结论是:印章为真。

    这样的结论不仅丁晋震惊就连宇文成都有些变sè如果印章为真那么堂堂正四品转运使的公章是如何泄露在外的?难道真像案犯所招供的那样加盖转运使印章的空白公文竟然可以论价而卖?

    这些疑虑。如果yù要寻求解释可直接向河东道转运使府送公文便可。但是官场上地事可没那么简单没有确凿无疑的把握前如果冒然询问。对方会不会认为你是故意挑衅?再如果。以后万一证明这是一场误会又怎么和上官解释?

    “马上进行朱墨时续”宇文成坚定主意要查清此事。

    索秀玉闻言提醒道:“刺史大人如果进行朱墨勘定万一不慎的话。证据可就毁了。”

    宇文成所说的“朱墨时续”。也就是查案时一种原始的化验手段。所谓朱?就是红sè。就是指这个盖章用地印泥或者说这个印文;那么墨实际上就是用墨写成地这个字迹。朱墨时续就是来判断“印记”和“文字”哪个在先、哪个在后。通过比对这个能进一步验证这些污吏所交代的供词。到底是真是假。

    宇文成的随从古真然也劝道:“此案细究必定复杂非常况且五千石大罪。已足足判这些案犯死罪不如就此糊涂作罢伪造印章的罪名坐实在这些污吏头上算了。宇文成沉默看向丁晋丁晋知道这位新刺史是想听听自己的意思于是坚定地道:“此事如不查个水落石出不轨之徒或会再行犯事转运府承担南北调运重责事关国家气运如万一出现不可挽回地差错我辈实在愧对朝廷信任也无法逃脱责任。”

    宇文成赞许地点点头坚定地道:出了什么事自有本官担着。然后下令勘验公文。

    “朱墨时续”地办法就是将纸张泡在一种特殊溶液中如果说印章在先文字在后地话那么由于印文是属于油xìng的东西而墨迹是属于水xìng的东西两者是不融地那么先有印章后有文字的话那么泡在溶液里地时候就可以看到这个墨迹是浮在印文的表面上的。

    勘验的结果污吏的供词没有虚假印章的确是在还没有写上文字的时候打在公文上的。

    众人却面面相视有些手足无措。即便是刺史宇文成面对这种预料之中的结果也是实在不愿意接受。毕竟转运使可是高高在上的zhōng yāng直属重官论级别也比他大着两级现在要想让案件完全真相大白就必须向转运使行公文询问这总有些“以下犯上”的意味。

    其实众人最为担心的还是万一污吏们供词是捏造的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说种种迹象证明这些案犯说谎的可能xìng不大但就怕出现概率极小的糟糕可能到时候不免影响前程功名。

    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忠心”的属下该站出来的时候了。丁晋带着沉重的表情开口道:“宇文大人还是属下来向转运使府上书询问吧毕竟此案是因本县而起如果牵连到大人。

    宇文成浓眉一挑怒道:“丁大人想让本官出尔反尔吗?本官先前说过有什么事都有我来承担。再说兹事体大也不是你们能承受的由本官和转运使大人质询效果应该能好得多。”

    丁晋本就没有当“出头鸟”的打算闻言脸上露出敬服的神情感动地道:“早就听闻大人爱民如子想不到对属下也是异常爱护下官实在惭愧。”

    这一句话宇文成听得很受用心中高兴脸上还竭力装出淡淡的表情道:“丁大人不须客气本官所做的不过份内之事而已本官最见不得一些肮脏龌龊之事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实在无法心安。”

    丁晋等人又适时地奉承了几句唯有随从古真然焦急地对自己的主子打着眼sè。可惜宇文成沉浸在“清官”“好官”的吹捧中根本对他的示意视若无睹。不过就算宇文成理解了古真然的提醒大概也会不以为然宇文成的xìng格便是这样倔强好面子说出口的话要想让他不作数实在太过难为他。

    众人议定后宇文成在吹捧赞叹声中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封公文往转运使府。

    三天后。转运使来了回答:经过调查转运使地印章确实是被盗用但是并没有具体说是被谁盗用也没有说明案件详情只是敷衍一般地回复说。涉案人员已被处置。以后不会再出现转运使府的“伪公文”请文裕县就此结案吧。

    这封公文回复得不清不楚连到底是谁盗用了印章都没有交代就直接让文裕县结案。简直是莫名其妙。不过大家都是官场中厮混的“老鸟”。当然明白这其中的症结。

    丁晋也没指望能从转运府那边得到什么结论。他的本意只是要将伪公文地源头掐灭这既是对国家负责也是对自己个人负责。避免以后这桩案子如果被人再掘出来自己无法说清楚。反正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结论至于以后出现什么反复大可以将责任推给宇文刺史和转运使了。

    伪公文地案件结束后丁晋的手段大大地震慑了那些心存不轨意图的胥吏们。这些人或多或少可能都有一些小小的徇私舞弊行为只要不影响到zhèng fǔ的正常运转丁晋也没有那么多jīng神去一一查处;但要是他们心存侥幸胃口大增贪婪之心不可节制丁晋将再不会允许这些蛀虫存在。

    在清理文裕县地积弊时丁晋还查处了一些孙回之辈留下地不正当机构比如“班房”。班房本来是官衙中差役们值班或休息地地方但是在孙回担任县尉的时候那些“衙虎”们为图方便和有效震慑威吓百姓竟然将此地方做为临时关押、拷打人犯之所在渐渐展出灰牢的意思(相当于现在有些县乡私设地“小黑屋”)。

    据孙回的爪牙交代灰牢关押地是“刁民”和“抗粮抗款的坏分子等等总之就是良善百姓。衙虎们为图利益未经县令签押许可便随意关押人们肆意暴打有时甚至闹出了人命。

    孙回死后衙虎凋散但是丁晋竟然现“灰牢”依旧存在并且顺利过渡为又一个暴力机构。催科征粮摊派劳役缉捕人犯百姓但有耽搁推脱便被拉来灰牢惨遭欺打。

    丁晋愤怒责问负责人结果那小吏哭诉道:百姓愚钝刁猾如果不以暴力震之zhèng fǔ各部门的许多工作都无法顺利完成设置灰牢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比如“缴纳赋税”如果县府不能顺利完成任务长官的政绩将会被扣掉几分;又比如那些灰sè敬钱如果不用武力逼迫很多人户肯定不会主动奉上那么县署众官吏的收入必当大大减少。设置灰牢其实最重要的作用还是震慑。

    丁晋听完小吏哭诉没有再责罚于他但还是下令解散了“灰牢”毕竟这个名号实在不雅。催科的办法有许多种即便要用暴力也不必明目张胆地在zhèng fǔ中设置这样一个容易给人把柄的机构三班衙役大开兼职。而如果像孙回一样继续保留这样一个让百姓痛恨切齿的机构就如同为自己树起了一个醒目至极的靶子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丁王八”的美名也就要传遍文裕县了。

    胥吏的短缺让县署的工作出现了不少失误和耽搁丁晋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这个弊端只能将jīng明强干的人员尽力调到重要的岗位主持工作以求得重大公务上不出错、不迟延。

    签押房书吏温静被丁晋迁为户曹主管;王三成为法曹主管;索秀玉升为县丞后主簿厅的一名书吏张旺成为了田曹;丁晋又在县令签押房补充了几名经验老道的小吏。

    此外丁晋签于每rì处理的公文太过繁多过多的jīng力都耗费在了这些繁文缛节上于是为自己配备了一名亲吏随从。(秘书)

    大周朝中这些手持笏囊(放工作手册的袋子)的“亲吏”就好像现在替长拎着公文包的秘书。不要小看他们的作用有这些人帮忙领导的jīng力就能从那些考虑细节和格式的公文中脱身出来将有更多的心思放在大局观上。

    丁晋的随从名叫凌淮一个十九岁的年轻小伙子很jīng神很机灵丁晋对他很满意。再加上凌淮是温静的表弟因为温家是世代胥吏因此凌淮耳染目睹对公务流程比较熟悉上手很快给了丁晋很大帮助。

    凌淮人颇机灵虽然年纪还轻经验方面欠缺但是已能为丁晋出谋划策而且一些想法还是很有思想的比如对县署堂鼓的控制建议。

    前面说过堂鼓的作用除了“放衙”紧急时还可用作“击鼓喊冤”。在文裕县的工作记录中有这么一段五月初八rì晴。早起有击鼓鸣冤者乃乡民胡步云。其妻梁氏与其邻梁兆才私通;初七rì胡上城贩米遇雨梁兆才以为必不返遂赴阳台。胡踏月而归撞破之立斩其故荷男女二级击鼓赴诉。

    此便为典型事例:胡步云杀了人没有从容写状词的时间急急忙忙提着两颗人头来县衙门里投诉便以击鼓方式相惊扰。而按照文裕县署的惯例击鼓喊冤法只是在紧急情况下才使用因为击鼓者稍有应答失误便要挨上几十大板所以很少有胆敢轻易去敲它的人。

    这个胡步云便是因为对答不利结果当时任职的白县令要打他棒子。胡步云刚杀了老婆本就已万念俱灰投案抱定了必死的念头却没想到临死前还要挨顿皮肉之苦顿时大怒打伤两名衙役纵身脱逃至今未归案造成了县署办案的被动。

    凌淮的建议便是取消对击鼓者的惩罚并将“放衙”的堂鼓和“击鼓喊冤”的堂鼓分开造成两种可以区分开的鼓声。这样既不引起工作中的混乱又能让报案者没有后顾之忧地及时投诉。

    丁晋采纳了凌淮的意见并大大夸奖了他一番认为他聪明且善于机变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凌淮聪明却又异常谦虚这方面他像极了丁晋所以在为人处事上他的谦逊和温和xìng格为他结交了很多朋友;深得县令大人信重也没有引起过多的嫉妒麻烦。

    县署众人明面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对凌淮有恶感不过也不是绝对伺候丁晋的黄小四便对他有些不满因为凌淮成为长随后时刻不离丁晋左右为人又很是勤快颇抢了小四不少“份内工作”再加上丁晋对凌淮的亲切态度小四产生了一种“失落”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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